畢竟她對陛下,也不是很相信。
“但我可以殺了你,偽造是你因為嫉妒少陽郡主,從而陷害郡主進入石門。”
嗬嗬。
趙韻冷笑兩聲。
這些個女官,真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那就讓她好好的為這些人上一課。
“這你就不懂了吧?”
趙韻臉上掛著抹嗤笑的神色,“你還記得郡主姐姐走之前說了什麼嗎?她說,如果她在裏麵有什麼不測,一定要讓我回去告訴殿閣大學士,郡主姐姐的處境。你以為她是真的擔心她自己的處境嗎?她是在擔心你啊。”
“擔心我?”
女官麵色難看。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身為渂帝的人,做渂帝派下的任務。
隻要為人忠心耿耿,就能得到賞賜。這是她們作為女官以來,一直被灌輸的觀念。
“你想想。如果我跟郡主姐姐都死在了這裏。一個人死,或許是意外,但兩個人死,那就可不是意外了。當然,你們可以將我們的死偽造的十分精明。但是早在郡主姐姐進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在京畿安排了人手。如果十天之後,她沒有從龍泉寺裏活著出來,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
趙韻這個時候,小腦袋瓜也是轉的很厲害。
這些話可不是她信口胡謅的,早在郡主姐姐來到石門之前,厲凝凝就已經把她的計劃告訴了她。
隻要渂帝有所異動,就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給女官。
相信女官,權衡之下,會做出比較讓人滿意的舉動。
果然。
趙韻將這話告知給女官之後,女官的臉色尤其難看。
該不該,把這些話稟告給渂帝?
可,她若不在石門旁邊,任由厲凝凝在裏麵的話,或許不需要半刻鍾的功夫,厲凝凝就會死無全屍。
但至於到底放不放,女官一時間也沒有個決斷。
“我說你怎麼這麼猶豫呢?”
趙韻白了女官一眼。
“這裏就我們三個人,事實究竟是怎麼樣,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郡主姐姐不說,就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雖然趙韻知道人固有一死,但鎮安王府,還有殿閣大學士絕對不會在渂帝的猜測下冤死。
為了能夠讓未來的道路走的更通暢一點,他們不介意在背後做一點交易。
更何況,郡主姐姐的母親原本就是趙府的女兒。
什麼關係都比不少血緣更讓人紮實。
雖然富有的時候,不一定會同甘。但被拉下馬時,他們必定會共苦。
為了兩家的未來,聯手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會這麼的好心?”
女官很顯然被趙韻給說服,她仔細的想了想,事實確實如趙韻所說。
如果她按照渂帝的命令,將厲凝凝逼死在石門內。事後,渂帝肯定會推出個替罪羔羊,來堵住悠悠之口。
那所有的人之中,隻有她這麼一個知情的人,按照渂帝以前的作風,肯定會第一個想辦法除掉她。
這樣。
渂帝公正廉潔的形象,將徹底的印在京畿百姓的腦海中。
而他又除去了這輩子,最大的心腹大患。
但女官在渂帝身邊從事了這麼久,卻並不清楚,弱小的鎮安王府,究竟有哪一點,是值得陛下費這麼大的心力的。
隻要想到厲凝凝一死,而她也有可能死去的事實。
女官心裏就很不是個滋味。
“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若是我不按照渂帝所說的做,我還是會受到懲罰。”
“你怎麼這麼傻?”
趙韻白了女官一眼,她簡直不知要要說女官什麼了。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你動動腦子好嗎?陛下培養你們是幹什麼的,不就是除暴安良的同時,然後為陛下除去心腹大患嗎?郡主姐姐一個弱女子,是你們的大患嗎?更何況,隻要郡主姐姐活著,陛下就永遠用得到你們。就算懲罰,也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而郡主姐姐一旦死了,你們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陛下還會向原來那樣看重你們嗎?”
說的也是。
負責這場行動的最高指揮人,竟然就這樣被洗腦了。
當然。
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功夫,可不是趙韻的功勞。完完全全是因為郡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