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對主仆的‘良苦用心’。
白露隻要抬抬屁股,厲凝凝就知道她拉了什麼屎,還是挺配合白露的。就算東窗事發,她也能夠推給不懂事的小婢子不是?
倒是謝毅,雖然她早就知道謝毅對她有意見,可哪個重生的人,沒遇到幾個愣頭青?
想要擺通嚴璟良,這謝毅可是關鍵。
“不知謝都尉可相信算命?”
在沙場上撒歡腿的人,又怎麼會相信算命。謝毅自然是搖頭,“本都尉不信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
厲凝凝就知道他不信,她一個重生的剛開始也不信。
不過有種東西叫心理暗示,暗示的多了,也就信了。
“謝都尉你印堂發黑,今日恐怕是有血光之災,若不早早化解,恐怕會因此難受許多天的。”
神棍!
謝毅明顯是不相信厲凝凝的話,一副不信的樣子。
白露恰在此時,將茶遞給了謝毅。
謝毅原本就有些口渴,想著厲凝凝跟白露也沒膽子在茶裏下毒,迫害朝廷命官,便將茶裏的水給喝了。
他喝完後,恰好瞧見白露給厲凝凝看茶,而從謝毅那個方向,厲凝凝正一臉猥瑣的摸著白露的小手。
實際上是謝毅自己眼神有問題,厲凝凝不過是跟白露探討,謝毅什麼時候會因為巴豆衝去廁所而已。
卻不知怎麼,謝毅瞧著厲凝凝和白露緊握的小手,他腦袋裏浮現出不太好的念頭來。
早就聽說了香閣坊主是個男女通吃的,而厲凝凝身邊的小童男長得也是粉雕玉琢。這二人光天化日之下鬼鬼祟祟,還有沒有把晉國律法放在眼裏了?
“真是豈有此理。”
謝毅手砸在桌麵上,驚的別桌客人一跳。
也讓厲凝凝皺起了眉頭。
這人好好的,發什麼瘋。
“你們兩個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有傷風化。還虧王爺總是對你另眼相待,我看你就是個善於玩弄他人感情的小孌童!”
噗。
厲凝凝忍不住笑了。
原來古人的想象力也是這麼豐富啊,謝毅除了上沙場打仗,應該還有副業,那就是去茶樓說書。保證從此財源滾滾,平步青雲。
白露也是被謝毅的話給刺激的,白眼翻了又翻。
她跟郡主有龍陽之好?開什麼玩笑。
“咕嚕嚕……”
謝毅臉色一僵。
他的肚子忽然傳出響動,那種有什麼東西堵在宣泄口的感覺,真不太好。
好像他再不去茅廁蹲一蹲,恐怕就會憋不住,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了。
厲凝凝瞧著他一臉憋悶的表情,嘴角勾了起來。
“早就告訴都尉今日會有血光之災了。”厲凝凝輕笑著,“按照巴豆的分量,都尉恐怕要拉出血來,才肯罷休呢。”
謝毅顫抖的指著厲凝凝,“是你!”
厲凝凝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並攤開手,“不是我哦,我剛剛可是一直跟謝都尉說話來著,哪有機會在都尉的茶裏下藥?”
那就是厲凝凝身邊的那個小書童!謝毅咬著牙齒,上頜與下顎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與他肚子裏發出來的聲音,快合奏了一出交響樂。
瞧著謝都尉那副吃了屎的樣子,厲凝凝心情愉快的很。
“若是都尉再不去茅廁,恐怕真的要出醜了。你丟了永順王的麵子是小,丟了晉國官員的名字是大啊……”
她的話還沒喲說完,謝毅就急匆匆的跑去了廁所。
連基本的禮數都丟了。
白露瞧著謝毅狼狽的樣子,小臉嘿嘿笑著。“公子,我們這麼欺負謝都尉,要是謝都尉跑了怎麼辦。”
對於這點,厲凝凝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忘了今天是謝都尉拜請我們的了?他的事情還沒說完,哪裏敢走呢。”
“也是。”白露笑的更猥瑣了,“要是他再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這兒還有十斤巴豆等著他呢!”
“小東西怎麼這麼壞了。”
“還不是跟公子學的?”
她們二人打的火熱,謝毅那邊已經拉了一趟回來了。他雖然模樣還算俊的,可憋悶的一張臉,活活讓他的帥氣打了個折扣。
“怎麼,謝都尉這麼快就完事了?”
隨著厲凝凝聲音落下,謝毅又覺得肚子痛痛的了。
但這次,他活生生拚著強烈的意誌力,給忍住,“坊主,你與張大人見麵的事情,已經被王爺知曉。王爺說,若坊主不老實,就將此事稟告給陛下。”
哦?
厲凝凝淺笑,卻笑不及眼底。
“不知本坊主可否問問,這個不老實,是指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