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趁著周圍沒人,小心翼翼的問厲凝凝,“郡主,你是怎麼知道太子後來會說那些話的?”
“哪些話?”
白露捏了捏手絹,“就是說永葆張家忠心的話。”
“哈哈……”
厲凝凝在沒人的地方立刻露出了調皮的本性,她手插著腰,一副大哥大的架勢。
“我才沒料到太子會說那些呢。”
回想起傻太子那時的表情,簡直太逗了。
她幾乎能想象得到張貴妃還有皇後氣急敗壞的表情。
“哼哼,本郡主才剛剛入宮,就被那對姐妹花給盯上。害的本郡主整整喝了七天的中藥,不讓他們吐出血來,還是你的小郡主嗎?”
白露脖子一縮。
媽呀。
這小郡主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白露在心裏對皇後鞠了一把同情淚,估計她們死都沒有想到,她們是因為這個,而被削掉了兵權吧?
“郡主啊,你實在是太壞了!奴婢還單純以為你隻是欺負太子呢。”
不過除了太子,湘兒也可惡。
郡主為了她的人身安全,可是特意派了暗衛守在湘兒身邊。
可湘兒是怎麼對郡主的呢?
反咬一口。
將郡主拖下水,隻為自保。
哼,鎮安王府的小郡主,豈能讓她一個奴婢不放在眼裏?
她們二人回到了院子,發現嚴璟良竟然站在月光下。
那明亮的月光照射到嚴璟良身上,猶如一緞綾羅籠罩於他。他眸中始終是清明琉璃色,時而深邃神秘如死潭。時而銳利穿透人心。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作伴。
厲凝凝的心情是極好的。
“永順王。”
少陽小郡主微微對著嚴璟良行了個禮。
“今日郡主熱鬧了。”
厲凝凝挑了挑眉,她還以為這嚴璟良會說些什麼其他的。去沒想到嚴璟良的表情這麼平靜。
“的確是熱鬧。”
“過來喝藥。”
什麼?
厲凝凝瞪大了眼睛,有點搞不懂嚴璟良了。
梁橋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厲凝凝不相信嚴璟良這邊沒得到半點消息。
難道不應該試探她,查探下她的底細?
但是不管嚴璟良對她的態度如何,厲凝凝都要想方設法的討好他。
從身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塊色澤還不錯的玉佩,喜滋滋的放到嚴璟良手中。
“雖然吧,鎮安王府沒什麼好東西,但所幸永順王回到京畿的時日也不長。王爺沒見過多少實實在在的精致器物,自然不會嫌棄少陽的玉佩。這玉佩雖然不是上好的,但勝在它玉色通透,還煩請王爺笑納?”
“郡主這是在賄賂本王?”
“是啊是啊。”
那賄賂的也太不走心了。
隨便往少陽郡主身上一扯就是的玉佩,看起來確實很沒有誠心。
嚴璟良嘴角一抿,收下了厲凝凝的玉佩。
“不是說賄賂後就可以不吃藥了。”
隨著嚴璟良的聲音落下,厲凝凝的臉色立刻黑成了狗屎。
“那你把我的玉佩還來!”
“郡主光明磊落,一言九鼎。送出去的東西,怎能要回來?”
一言九鼎是沒錯。
錯的是嚴璟良這小癟三軟硬不吃,憑毛收了她的東西,還要她喝藥?
每天跟她說話,就是喝藥喝藥喝藥。
除了喝藥,就不能有點別的話題麼?
厲凝凝砸吧砸吧眼,小淚珠不要錢的一顆顆串下去。
“王爺,少陽命苦哇!”
嚴璟良嘴角一抽,堪堪躲過厲凝凝即將要撲過來的身子。
“你命苦?”
某王爺顯然是不相信厲凝凝的說辭。眉頭皺的,都快要掉了。
“是啊!”厲凝凝哭喪著臉,“少陽小小年紀無父無母,長兄又不在。隻留下少陽一人,若是鎮安王府能來個男主人,少陽肩頭的重擔或許會輕鬆很多哦?”
嚴璟良,“……”
嚴璟良靜靜的看著她,“所以?”
“做我夫君吧。”
永順王抿了抿唇,不得不在心中感歎一句,女人真是善變。
前些日子不是還要招麵首麼,怎麼現在就開始招夫君?
“郡主,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成親這種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先呢,我們要預備六禮。然後呢,還要講究門當戶對。”厲凝凝截下了嚴璟良的話,嘴角一癟。“我說你們古人煩不煩?整天算來算去的心不累麼。”
嚴璟良久久凝視著厲凝凝,“古人?”
咳咳……
厲凝凝汗,瞧瞧她一緊張,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她要趕緊轉移嚴璟良的注意力。
“所以說,你到底娶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