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宣戰嗎?”高小陽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冷靜,他認真的問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隋緣點了點頭,他望著高小陽,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被你們高家追著打,甚至一度退出了玉石行業,現在,我高調的宣布回歸了,是當朋友還是對手,你們有選擇的權力。”
“你就這麼自信?”高小陽嗤笑一聲,他俯視著隋緣,冷冷的說道。
“就是這麼自信,你有藥救我?”隋緣一咧嘴角兒,調侃的說道。
“你得知道,在華夏這個地方,我們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高小陽緩緩的說著,他看著隋緣,像是在俯視一個螻蟻一樣。
“那你跟我說說,在華夏,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聽到高小陽的話,隋緣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他隱約想到高小陽說的什麼了。
“如果你繼續不知天高地厚的亂來,恐怕,即使是我們敗了,也會有人找你算賬的。”高小陽警告的說道。
“哦。”隋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就等你們敗了,再說吧。”
“真是,無知者無畏呀。”高小陽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輕鬆,他含笑望著隋緣,道:“你覺得,一個人的成功是偶然的嗎?”
“通常來講,大多數人隻看到一個成功者表麵的光鮮,而會刻意的回避那些汗水。”隋緣幽幽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沒錯,一個人的成功尚且如此,一個家族的成功,又何償不是如此呢。”高小陽慢吞吞的說著,道:“一個人成功之後,尚且要想辦法維持自己的成功,一個家族更是如此,所以,我勸你,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兒。”
“你的意思是,你們高氏集團,並不僅是你們一家人的生意嘍。”隋緣知道一損俱損的道理,這個時候,多往自己的船上拉幾個人,那麼大家就會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萬一船毀了,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每個人都會努力的保證這條船不沉。
“以前的都是一些常規手段,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高小陽也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害怕沉船嗎?”隋緣沉默了兩分鍾,他平靜的望著高小陽,然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說道。
“在船上的感覺,總好過掉在水裏,特別是掉在大海裏。”高小陽一咧嘴角兒,他如實的說道。
“這麼說,你怕倒到海裏嘍?”隋緣饒有興趣的望著高小陽,認真的問道。
“難道你不怕嗎?”高小陽凝視著隋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疑惑的目光。
“我不怕。”隋緣點了點頭,幹脆利落的說道。
高小陽愣了一下兒,他打量著隋緣,雖然說,眼前的這個土豹子有錢了,但是,他仿佛還是能夠看到在梨陽市初見時候的他,從他的骨子裏,他就不是一個上層人士,更不會行上層的規矩,此時,在他的身上,更是看到了一種不羈,而這種所謂的不羈,其實是一種光棍精神,這分明就是耍流氓嘛,這時,高小陽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光腳不怕穿鞋的?”
“對啊。”隋緣一咧嘴角兒,如實的說道:“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本身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你就是一個窮光蛋,仗著女人,你居然也發了。”高小陽不無打擊的說道。
“如果再輸了,倒也沒有什麼。”隋緣點了點頭,他玩味的看著高小陽,道:“你是不是嫉妒我?”
“這麼說,咱們之間,就沒有和解的可能性嘍?”高小陽也不害怕,他平靜的望著隋緣,後背輕輕的靠在了椅子上,慢吞吞的說道。
“合作?”隋緣詫異的問了一句。
“是和解,不過,如果你願意合作也可以……”高小陽愣了一下,然後大度的說道。
“怎麼合作呢,又怎麼和解呢?”隋緣問道。
“和解呢,就是咱們各做各的,互相挖牆角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做了。”高小陽平淡的說著,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你知道我們高家在業界的地位,所以,如果想要合作的話,我們要占據主導,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談。”
“現在幾點了?”隋緣轉頭看著外麵燦爛的陽光,他突然問了一句。
“我知道你是在說我白日做夢。”高小陽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隻是,你自己不要後悔就好了。”
“我為什麼要後悔呢?”隋緣一攤手,不客氣的說道:“不管是人緣還是業務能力,我都強過你,你就等著破產吧。”
“好,我等著你挑戰我。”高小陽咬了咬牙,戰意十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