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是誰啊?”隨緣畢竟不是書畫出身,對於徐熙還相當的陌生。
這時,瘦老板主動的介紹道:“徐熙,五代南唐江寧人,一作鍾陵人,生於唐喜宗光啟年間,後在開寶末年隨李後主歸宋,不久病故,一生未官,擅畫花竹林木,蟬蝶草蟲,其妙與自然無民間,時稱‘江南花鳥,始於徐家’,創立了‘清新灑脫’的風格,有‘徐熙野逸’之說。”
“老板也是明白人。”隋緣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
“哪裏哪裏,與這位先生相比,我差遠了。”說到這裏,瘦老板主動的坦白道:“我也是輾轉之後,才得到這副畫的,為了這副畫,才做的功課。”
“你覺得這副畫怎麼樣?”這時,上官文軒打量完之後,不動聲色的說道。
隋緣佯裝品頭論足了一翻,然後摸了摸畫紙,他肯定的說道:“這副畫是真品無疑。”
“當然是真品了。”老板自信的抬起頭,聲音卻有些低,道:“這可是我花一百萬塊買來的,如果價錢合適,我倒願意出讓。”
“一百萬,不便宜啊。”隋緣不無感歎的說道。
這時,上官文軒卻十分的凝重,對於價格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他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道:“老板可否告知,這副畫是從何而得?”
“是我從一位販子手中買來的……”瘦老板略微猶豫,然後忐忑不安的說道。
“想來,你也知道這副畫的來曆了。”上官文軒瞄了一眼老板,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老板愕然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上官文軒和隋緣離開之後,他才幽幽的歎了口氣,感歎道:“不愧是高手,精明的很呐。”
“剛才那副畫,值多少錢?”隋緣跟了出來後,主動的問道。
“正常的市值在兩百五十萬到三百五十萬之間。”上官文軒一邊走著,一邊給隋緣解釋道。
“這麼值錢,那麼,老板一百五十萬賣給咱們,明顯的虧了嘛。”隋緣問道。
“這副畫,應該是一百萬左右收的,賣一百五十萬,他也賺了五十萬了。”上官文軒緩緩的說道。
“為什麼不要呢?”隋緣不解的問道。
“這副畫本來藏在博物館裏的,前些年的時候,失竊了,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裏。”上官文軒停下腳步,他回頭注視著隋緣,道:“咱們隻收來路清白的東西,像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白送都不要。”
“可惜了,又放過一個賺錢的機會。”隋緣嘴角一咧,無奈的說道。
接下來,隋緣在上官文軒的帶領下,又逛了數家店鋪,他都能很準確的確認出真偽,這讓上官文軒對隋緣的大為的歎服,而兩個人在能力上的補充,也讓這些經營古玩多年的店家心悅誠服。
一時間,竟然有不少的老板主動的拿出自己的藏品,讓兩個人鑒賞,並且判斷真假。
這一圈忙碌下來,竟然也是一天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當然了,兩個人也得到了足夠多的消息,那就是剛出現的那批玩意兒,被幾個大戶兒全部吃下了,如果要想入手的話,必須得去他們店裏,而且還得準備足夠多的錢才可以。
隋緣和上官文軒等人帶來的錢,大多都買了玉石原料了,手頭上雖然還有個幾百萬,但是,根本不足以為用來購買價值連城的古董,所以,雖然知道了那批貨的去處,但是,兩個人暫時也沒有財力購買,隻能等著白雲天等人重新籌到錢,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這副畫還給你。”某高級會所內,李健拿著一副畫,放到了張浩的麵前。
張浩打開一看,正是白天隋緣和上官文軒見過的雪竹圖軸,他確認了是真品無疑後,才仔細的卷了起來,放進了合子裏。
“咱們再次低估了隋緣以及他身邊的人了。”李健說道。
“他們不識貨嗎?”張浩溫和的說了一句。
“他們很識貨,能判斷真偽,甚至能夠說出個一二三來。”李健慢慢的說道:“同樣,他們也知道這副畫的嚴曆,所以,他們放棄了這副畫。”
“果然是高手。”張浩讚歎的說道。
“但願他們猜不到,背後有人在算計他們。”李健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不至於,在古玩市場,這樣的黑品到處都是,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張浩肯定的說道。
“還剩下那幾家大店,如果再不成的話,看來,咱們隻能動硬的了。”李健陰狠的說道。
“能來文的,最好別來武的,打打殺殺,不是君子所為。”張浩輕輕的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