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麵見到馬萍的時候彼此之間的印象都不好。
當時黃一曦的爸爸黃海山過世不久,黃一曦大病一場,身體非常虛弱。
第一堂軍訓課就是半天的烈日站立,黃一曦熬到早上十一點多,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商洛宇不顧軍訓教官的嗬斥,全程陪同,馬列主義老太太越來越討厭這兩個人了,才剛一踏入大學,一個象紙糊的,一淋就濕,一曬就暈,另一個粘乎乎的,一點也不幹脆,好象是賈寶玉。
再一查,不得了,商洛宇那分數,都可以進清源大學了,來這裏,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美人兒。
這樣的學生再出色都不會有什麼出息。
馬列主義老太太斷定,也沒看好他們這一對,都說越熾熱的火越快熄滅,這對應該很快就會玩完。
果不其所料,大三的時候,商洛宇和黃一曦就分手了,馬列主義老太太幸災樂禍,有一天甚至在許博士和王飛玉說出她對黃一曦的惡感,許博士自然是替黃一曦辯護,言詞激烈之下真相脫口而出。
從那以後,馬列主義老太太悄悄轉變態度,哪怕是麵子上再惡劣,實則很關心黃一曦。
研一的時候,在嘉禾校區,有一次黃一曦感冒發燒,她以為是小病就撐著,要不是馬列主義老太太見勢不妙,硬拖她去醫院急診,還運用她的關係找了嘉禾市她能找到的名醫會診,黃一曦應該就OVER了。
要知道那次感冒,最後確定是腦膜炎,如果不是及時診斷又早點治療,早就玩完了。
衝這一點,不止是黃一曦,就是商洛宇,都非常感激她。
“馬教授…….”黃一曦看著她,一時語塞,畢業後她一直傷心兩個人的分手,很多活動都不參與,對學校的老師也是如此,很多年都沒聯係了。
說起來有點忘恩負義。
“一起回來就好。”馬列主義老太太看出黃一曦的尷尬,笑著衝她擺擺手說道:“我呢就是聽說以前的教過的優秀學生回學校,一問有你,所以我想過來看看,人老了,心更軟了,就喜歡大家在一起團團圓圓,熱熱鬧鬧。”
於秋每年都有給幾位導師拜年,平時偶爾打打電話,所以黃一曦的近況她一直都清楚,原本她還讓於秋勸黃一曦,重新找個合適的,過上新生活,卻一直沒能成功。
好在老天垂憐,還是讓兩個好孩子在一起了。
“商洛宇同學,你從國外留學回來,在白水州也不說來看看我,來看過許博士也不來看我。”馬列主義老太太眯著眼,不善地看著商洛宇。
馬列主義老太太知道實情後,一直不喜商洛宇,不,是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後來知道實情也是如此,在她看來,哪怕是再天大的隱情也掩蓋不了你的渣屬性呀。
所以就算知道商洛宇給學校捐獻了許多重大價值的書,她對商洛宇,也沒有好口氣。
明知道馬列主認老太太是借口發難,商洛宇也隻能從善如流,承認錯誤,“馬教授,我錯了,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吧,我認打又認罰。”
雙重的道歉,兩個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