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溫知夏和黃一曦,兩個人實則沒有真正正麵過。
尤其是那件事後,溫知夏作為勝利者,也代了幾個機會在黃一曦麵前晃悠過,奈何黃一曦對她不慍不火,不理不踩,當透明看待。
溫知夏也沒有辦法,而且那時溫知夏是勝利者,得保持表麵上的寬容。
所以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衝突。
今天看到後,黃一曦一開始還愣了一下,現在的溫知夏比起十年前的溫知夏,相差太多。
盡管臉上濃汝,也掩蓋不住眼裏的蒼桑和眼下的青黑,不用笑就能看到魚尾紋的痕跡,身材雖然沒變,但皮膚鬆懈,就象浸泡過又急劇風幹的棗。
黃一曦打量著溫知夏,溫知夏也在打量著黃一曦,這個女人得天獨厚,歲月根本沒在她眼上留下什麼痕跡,上身是略古風的淺綠小襖,下身黑身繡花騎馬褲,紅褐色鹿皮小高靴,象西湖堤邊的拂柳,清新甜嫩撲人來。
隻一眼,溫知夏就嫉妒了,這嫉妒恨,已經十幾年了,在知道商洛宇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就有了,這麼多年來,這心,仿若被千萬隻螞蟻啃過,傷口密密麻麻,細細碎碎的疼。
商洛宇回國後,溫知夏才發現,往常的荒唐放蕩的生活突然索然無味,她越來越想商洛宇,一年後,她毅然回國了。
剛回國的溫知夏並不知道商洛宇回了白水州,她曾聽楊敏劍說過讓商洛宇去華師上班,以為能在那裏遇到他,就想了辦法進了華師。
進華師才知道商洛宇並沒有在裏麵,她想去白水州找他,卻知道商洛宇肯定不會理她的,於是她通過商洛宇的母親施加壓力,沒想到沒什麼作用。
今年過年,她也去過白水州商家,卻被告知商洛宇的父母和弟弟出國旅遊,鬱悶之下,她和幾個朋友到了臨安。
黃向蘭等人的聲音略大,她正一肚子不舒服,忍不住嘲笑一聲,抬頭看了,沒想到卻看到意外之外的人。
聽到黃向蘭等人叫她小姑姑,她更是說不出的厭惡,一群鄉下人,也不知道攢了多久才跑出來一趟,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有臉評東評西的。
黃一曦抬頭看著她,又看著一個大廳半數以上人都安靜下來看向這裏,準備看戲的神情。
“向東,趕緊吃飯,別理什麼有的沒有的,要知道,我們村裏頭的野狗沒人理它都不會隨便亂吠。”
溫知夏一陣惱怒,“黃一曦,你這麼是罵誰呢?你竟然罵我連你們村裏的野狗都不如?”
一聽說是黃一曦認識的人,幾個想出頭的大人就沒出聲了,對方那邊雖然一桌的人,也沒有人吭聲。
畢竟人家再是鄉下人,議論的也是他們自己買的飯菜。
再說要是出聲了,不是還比她們村的野狗還不如了。
黃一曦一翻白眼,還以為讀了那麼高端的學校,應該成為一個高端脫俗的人,怎麼還是十年前的那蠢樣,“我怎麼知道你和我們村的野狗誰不如誰呀,要不你去和它們比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