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月色涼如水,庭院深深蜿蜒幾道,撩人的情欲之聲傳來。

窗內紅燭搖曳,青紗晃動,偌大的雕花填漆床上一片春色。

南挽月未著寸縷,雪膚上痕跡斑駁。

“睜眼!”男人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仰頭,身下的動作加快,

“這不是你費盡心機要的嗎?給本王好好享受!”

南挽月長睫輕顫,被迫睜開眼,痛色與欲色交雜,她的臉頰更是浮現出誘人的粉黛。

“嗬...”她輕笑,“王爺如此賣力,莫非是愛上了臣妾?”

“賤人!”楚煜狠狠一掌摑在南挽月臉上,“你這毒婦殺我妻兒,又給我種下情蠱逼我娶你,本王恨不得挖你心肝食你血肉,以告清兒在天之靈!”

南挽月的眼中劃過一絲痛意,她抓緊手下的錦被,扯唇道:

“既然王爺對清兒如此情深義重,現在又在對臣妾做什麼?不怕你的清兒死不瞑目?”

“南挽月!”

男人終於停止身下動作,大掌緊掐住她的脖子,

“你莫以為本王不會殺你!”

“王爺敢嗎?”

南挽月輕嘲道,手卻暗暗護住腹部。

隻有激怒他逼他離開,她才能護下腹中的孩兒。

楚煜麵色愈發難看,他堂堂大楚七王爺,何曾被人如此挑釁?

男人放在她脖頸上的大掌一寸寸收緊。

她麵色漲紅,眼底蒙上一層水霧。

這雙眼與記憶中的眸子重合,男人驀地鬆開了手。

南挽月艱難的咳嗦著,卻是笑出聲。

“咳咳...五年...了,你還是.....舍不得殺我......”

看著女人的狼狽,他胸口像是針紮一般刺痛。

男人臉色一白,怒聲道:“賤人!你催動了情蠱?!”

情蠱,情人蠱,不同生,但同死。

一人若死,另一人也無法獨活。

南挽月聞言卻是笑出聲,心中苦澀蔓延。眼淚滑入發間。

“毒婦,你以為你們南離族的秘術無人能破?”

男人勒緊她的腰,語調陰寒,

“陛下今日早朝已下昭,南離族人身懷異術欲圖不軌,發動十萬大軍圍殲。南挽月,你的仰仗,快沒了。”

像是驚雷在頭頂炸開,南挽月臉上的血色褪盡。

“你說什麼?!”她露出驚惶的神色,顫聲道,“南離族人都是普通人,根本沒什麼秘術,也不可能有不軌之心!”

楚煜冷笑:“沒有秘術你又是如何給本王下的情蠱?!南離族的覆滅都是因為你!”

“不!”南挽月搖頭,啞聲道,“我真的沒有給你下情蠱......”

男人又一巴掌扇的她側頭,薄唇冷厲:

“本王親眼看著你在我心脈中下情蠱,你還敢狡辯!”

南挽月的心口一陣痙攣,眼淚再次滾落,她悲傷道:

“我做的事我自己承受,可南離族的人卻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們隻想要平靜的生活,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無辜?我的清兒就不無辜?!他們將清兒趕出城時,正是寒冬臘月!”

想起自己無辜慘死的妻兒,男人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他揪著女人的頭發,憤怒得眸子猩紅,額上青筋綻起,

“若非清兒懷著本王的孩子,又被凍傷,你這毒婦哪裏殺得了她?你們南離一族都罪該萬死!”

他腿間的灼熱狠狠刺進女人身體,每一下都帶著灼灼恨意。

女人痛得弓起身,雙手捂住腹部。

“王爺......你輕點......”南挽月痛得睜大眼眸,求饒道,“臣妾身體不適,求王爺放過,求王爺去寵幸柔側妃......啊!”

男人眸中浮現不耐,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上去。

如狼似虎的啃咬,血腥彌漫在兩人的唇舌間。

“南挽月,就算死在本王榻上,你也得受著!”

男人的動作更是狠戾,如狂風驟雨來襲,沒有停歇之時。

“不要,王爺!臣妾是真的身體不適!”

腹部陣痛襲來,南挽月拚命掙紮,死死護住腹部,淚如雨下。

不能,她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啊......

看著她的異常,男人停下了動作,冷眸犀利。

“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