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跑到了大床邊上,從左寒的身邊搶了一個枕頭,抱在懷裏。
繼續跑回沙發上,發現自己的長發還沒吹幹呢,她有些痛苦的去拿了吹風機。
等到她吹幹了長發後,她就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了。
“水……好渴……”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突然,聽到了左寒喃喃的聲音。
白歡歡騰的坐起來,看著床上痛苦的緊閉雙眼的左寒。
她知道喝醉酒的人,的確會很渴。
算了,她就好人做到底吧,雖然這個男人不經她的同意,就在她的房間裏把自己脫了一個幹淨。
倒了一杯清水,白歡歡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左寒的身邊,伸手,將他的頭扶了起來,然後就把水往他的嘴裏倒去。
幸好,左寒還剩下本能,沒有很困難的就把水灌進了他的嘴裏。
喝過了水的左寒,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安靜了。
白歡歡放下杯子,也躺到了沙發上,拿了一床被子蓋著自己,然後,睡覺。
半夜裏,白歡歡起了一次去小解。
等到她再一次躺下去的時候,她已經忘記自己是睡在沙發上,還是睡在床上了。
所以……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露了臉。
細碎的光芒從落地窗口照了進來,暖暖的,非常的明亮,也非常的刺眼。
左寒從宿醉的頭痛中,緩慢的醒了過來。
當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習慣性的伸手去拿自己的眼鏡。
於是,這一次,他也是一如往常的伸出了手去……
然後,他好像摸到了什麼……
奇怪了,他怎麼沒有摸到眼鏡?
他記得自己明明就是把眼鏡擺在床頭櫃上的啊,怎麼會有這東西。
“啊……你亂摸什麼?”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驚叫起來。
左寒整個人一僵,半眯著的眼睛,突然也跟著撐大,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
都同時的發出了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叫聲。
“白歡歡,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左寒的酒精,都徹底的嚇跑了,立即有些生氣的質問她。
白歡歡也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了,她看了看左寒,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沙發……
“怎麼回事了,我明明睡在沙發上的……”她有些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長發,一時竟然想不起來為什麼會睡在床上了。
“我在問你,你為什麼爬到我床上來了?你想幹什麼?”左寒立即拽了被子,將自己的風光全部的擋住了,然後繼續質問白歡歡。
白歡歡頓時不滿的反駁:“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你的床上?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這床也是我的,你現在占了我的床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竟然還對我一頓亂摸,早知道你是這樣不老實的家夥,昨天晚上,我就不該帶你回房來,應該讓你在門外走廊裏過一夜算了。”
左寒摁著發脹的頭,白歡歡的話,他還是聽清楚了的。
整個人有些茫然,然後,他轉過頭,打量了一眼房間的擺設。
果然,從那四處亂扔的女人衣服可見,這絕對不是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絕對不會亂到這副模樣的。
所以說,這真的是白歡歡的房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裏,而且……你為什麼要脫光我的衣服?”左寒終於認清了事實了,氣焰也沒有那麼的囂張,但還是覺的自己沒穿衣服,是跟白歡歡有關係的。
白歡歡簡直氣的想笑:“誰脫你的衣服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脫的好不好,昨天晚上,你敲了我的房門,然後一個人坐在走廊裏睡著了,我原本是想找你的房卡,送你回房間的,可我找遍你的全身……呃,隻是找了你的口袋,並沒有發現你的房卡,無奈之下,我就隻能把你先拖回我的房間裏來了,可誰知,你竟然吐了,還吐在我的脖子上和頭發上,你知道有多惡心嗎?我可是洗了好久才把那股酒味給洗幹淨了的。”
左寒見她說的有模有樣的,也不像是在說謊,不由的懊惱起來。
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這個女人了?
“抱歉,我喝醉了,自己做過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左寒終於柔下聲音來道歉了。
白歡歡見他一臉蒙逼的狀態,也知道他喝醉酒的緣故,也就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她趕緊背過身去,大聲道:“你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回你房間去吧,你這樣子,真的很辣眼睛。”
左寒看了一眼自己,的確有些狼狽,尷尬道:“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