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淩肆整個人一僵,臉色慘白一片,就像被人重重的打了幾拳。
童啟豐焦急道:“我也不希望雨綿出事,如果我真的能救她,抽再多血,我也要救的,隻是…”
淩肆整個人震顫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仿佛站立不穩,一雙嗜血的寒眸,死死的盯住王靜嫻:“這是真的?她不是你親生的?”
王靜嫻可嚇的半死,隻覺的被一隻凶殘的野獸給盯上了,會把她咬成碎片。
她一臉無措又恐懼的點頭:“是…是的,雨綿…其實不是我親生的,是我們抱養的。”
“那她的親生父母在哪?立即給我找出來……她要是死了,我會讓你們兩個跟著陪葬。”淩肆瘋了似的低吼,內心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那個笨蛋,竟然真的成為了他無辜的犧牲品。
童啟豐和王靜嫻嚇的渾身一抖,冷汗滲滲冒了起來。
“淩先生,你先別激動,實話跟你說吧,我們也不知道雨綿的親生父母是誰,她是我們在路邊撿到的,真的很抱歉,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啊。”童啟豐緊張的語無倫次。
王靜嫻卻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冷靜了許多,她帶著試探和談判的語氣說道:“淩肆,我知道你很在乎雨綿,也知道你真心想救她,如果…如果我告訴你誰是她的父親,你能不能放過我,不要殺我,雨綿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其實一直都把她當作我的女兒來對待的。”
王靜嫻說著,頓時就淚流滿麵,不知道是真心慚愧,還是被嚇的,其實,是被嚇的成分居多。
淩肆絕望之中,突然看到一抹希望,立即急道:“不想死就趕緊說,她的家人在哪?”
王靜嫻吞了吞口水,緊張不安道:“我說了,他也不一定會來的,當然,如果你去請他,說不定他會來。”
“你趕緊說!”淩肆簡直要氣瘋了,這都什麼時候,她還吞吞吐吐。
王靜嫻隻得閉上眼睛,小聲道:“她的父親就是上任的市長章震寧。”
淩肆和童啟豐都大吃一驚,童啟豐驚聲道:“靜嫻,你是怎麼知道的?雨綿不是我們在路邊撿的嗎?”
王靜嫻沒有回答童啟豐的疑問,隻是望著淩肆說道:“我已經告訴你能救她的人是誰了,你也要保證不會找我的麻煩。”
淩肆冷眸沉下:“確定是他?”
王靜嫻立即點頭:“當然,生死關頭,我豈敢亂說,章震寧其實是我以前的同學。”
淩肆冷聲道:“你們守在這裏,我去找他。”
淩肆離開後,王靜嫻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捂住臉,仿佛一下子老去十歲。
完了,全完了,她原本是想利用童雨綿來給自己養老的,誰會知道發生這種意外。
如果雨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還會認自己嗎?還會把自己當母親來供養嗎?
王靜嫻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就料到這一步,她一定不會去害童雨綿了,一定會裝一個好母親,也就沒有此刻的惡果了。
童啟豐看著她,有些生氣道:“靜嫻,你到底眶了我多少事?雨綿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刻意安排的?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王靜嫻本來就心慌意亂,被他一質問,立即就惱火了:“早點跟你說有什麼用嗎?你當初不就是嫌棄我沒能給你生個一子半女嗎?我當然要想辦法找一個孩子來維係我們的感情。”
“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手段和心機?當初你棄我們父女不顧就離開,我沒怪你,可你現在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童啟豐頓時就覺的自己上當受騙了,大為惱火。
“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你要怎麼樣,我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無依無靠了,你們都不管我了,是,我活該,我自作孽不可活,我不需要你們同情可憐我。”王靜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童啟豐看她這樣,也就沒心情跟她吵下去了,隻是焦急的看著手術門上的燈,心中擔憂之極。
淩肆急步出來,左洋趕緊迎上去:“少爺,出什麼事情了?童小姐的傷情穩定了嗎?”
“跟我去一淌市政廳。”淩肆突然急急的說,跳上了車。
左洋一呆:“去那裏幹什麼?”
“不必問了,跟我走吧。”淩肆沒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