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P30手機響個不停,讓正在跑決賽圈的青年心煩意亂。
眼看著終於有機會能吃把雞了,結果在陰魂不散的鈴聲下一個走神,被人給打了埋伏,突突成了盒子。
他有些懊惱地摘下耳機,不理會旁邊損友們善意的嘲諷,和幸災樂禍的起哄聲,皺著眉頭隨手拿起旁邊的手機。
上麵,五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顯示的備注的名字是王秋雅。對於很多男人來說,這種一本正經的備注,往往代表著彼此之間,也是一本正經的關係。
也就是沒關係。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正在滑動手機屏幕的青年,下意識地接了起來。
“白雲誌,你在哪?”
聲音有些低沉,語速很快,仿佛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和怨念。
“呃…我,在和朋友打遊戲啊。那個,你這是有什麼急事嗎?”白雲誌莫名一陣心虛,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
“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是說過,要陪我一起過的嗎!”
有麼?
白雲誌陷入了沉思。
似乎,大概,可能,是有這回事?
白雲誌,24歲,1米八出頭,五官清爽。有著一頭微微天然卷的短發,尤其是那雙修長有力的眉毛,讓整個人看上去莫名就多了幾分精神。
再加上他除了喜歡打遊戲外,就是喜歡踢足球,擁有一身勻稱的好身材。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帥哥,但在學生時期,也同樣是很受女生關注的對象。
然而,時至今日,他仍舊是個處男。
這一切,冥冥中都應該拜他那個強勢的媽媽所賜。
從小到大,毫無話語權的白家父子倆,見了白媽媽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導致的後果是,在白雲誌心中,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甚至可怕的生物。
因此,別說去追女生,就是倒追他的那些女生,都被他敬而遠之。
王秋雅卻恰恰是令白雲誌感覺煩惱的那麼一個人。
她的母親和白媽媽是同事兼好閨蜜,因此兩人從小就青梅竹馬。尤其是幾年前,白媽媽還開玩笑地說:“秋雅這孩子像我,以後要是能做我兒媳婦就太好了。”
且不說說者有沒有心。
王秋雅好像上心了,從此看白雲誌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麼。但白雲誌卻因為這句話,瑟瑟發抖了好多年,他的腦海中盡是白爸爸卑微的身影…
王秋雅像自己媽?
這太可怕了。
“我以為是開玩笑說說的…那個,我朋友還在等著我開黑,那個…哈哈…”盡管隔著電話,白雲誌還是有點忐忑。
上個禮拜,白媽媽和王媽媽聚會帶上兩個孩子,好像是順口說過王秋雅過生日的事情。當時心不在焉的白雲誌,麵對王秋雅的邀請,順口就同意了要陪她過生日。
等下!
女人的生日有什麼好參加的?為什麼我要心虛!?
白雲誌腦子中顯然沒有理解陪別人過生日,和參加生日宴會的區別。
感覺氣勢又回來了的白雲誌,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次是我的錯,過幾天去給你賠禮道歉。我先掛了啊。”
“嘟嘟嘟…”電話那頭的忙音傳來。
電話的另一頭,抓著手機的指尖格外蒼白扭曲。
幾滴淚水,沿著王秋雅低垂的臉頰,滴落在漆黑的手機屏幕之上。
劃出一道道晶瑩的裂痕…
一股無法抑製的委屈和憤怒,讓她狠狠一跺腳,朝著馬路對麵的網咖衝去。
王秋雅,太了解白雲誌了。甚至包括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一路悶著頭將眼淚擦幹,她決定今天就把事情和白雲誌說清楚!要麼和她在一起,要麼,給她一個死心的理由!
終於,王秋雅來到白雲誌幾人常帶的包廂門口,但到了最後一刻,她一下子卻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老白,我看王秋雅不是挺漂亮個姑娘麼?你怎麼老躲著她?不會是身體有毛病吧,哈哈哈…”
“你才身體有問題!”
王秋雅身子一顫,是白雲誌的聲音。
隻聽他繼續叫著:“我隻是對女人不感興趣。這世界上好玩有趣的東西太多了。是遊戲不好玩,還是小說不好看,或者足球不香?幹嘛找個女人指手畫腳的?你們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