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田博光悠悠醒來。睜開眼睛,一陣猛烈的白光頓時射了進來,如利刃般,直刺的雙眼一陣脹痛。田博光下意識的閉上眼,偏過頭去,心裏卻是咯噔一下。
“自己被送到局子裏去了?這……”一時間,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縈繞在田博光的心頭,他知道,就憑他犯下的那些事,一輩子也別想從這裏出去了。
可是等了半晌,卻依然不見有人問話,田博光心裏頓時新添幾分疑惑。試探著睜開眼,白光已經消失不見,雖然眼睛依然殘留的有強光照射過後的白盲,但模模糊糊的,田博光還是看清了周圍的景象。
很明顯,這裏並不是什麼局子,反而倒像民宅多一點。
此時的田博光被一根兩指粗細的麻繩緊緊的捆在一張木椅上,以他現在自身的能力,根本絲毫動彈不得。在他前麵相距大概一米的地方,擺了一個高腳台燈,緊靠著台燈的是一張單座沙發,此時那上麵正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青年。
那青年田博光有點映象,正是不久之前那個似乎準備阻攔自己,最後卻又消失不見的青年。
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會落在這個人手裏。不過他既然沒有把自己交到那些人手上而帶到這裏,想來應該是有什麼目的,且先試探看他怎麼說。
“你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想幹什麼?”田博光首先發話了。
對於田博光的問題,陽炎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悠閑的點了隻煙,狠狠的吸上兩口,這才反問道:“你不認識我?”
“廢話!”田博光沒好氣的回道。
“嗬嗬,不認識不要緊!”陽炎笑了笑,似乎並沒有把田博光狂妄的態度放在心上,“不過,你應該記得昨天早上在XX街XX小區,也上演了類似今天的一幕吧。那個人,也是你吧?”
田博光愣了愣,“是啊,是我。那又怎麼樣?”既然別人都說出具體地方了,肯定已經掌握了確切的情報,田博光知道狡辯也沒有用,因此很是幹脆的承認了。
“不怎麼樣。”陽炎悠閑的吐出個煙圈,“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正是因為你,才讓我丟掉了養家糊口的飯碗。那麼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呢?”
來了!田博光心道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要什麼表示?”
“嗬嗬,其實也很簡單。”陽炎將手中的煙頭掐滅,隨手仍在地上:“你隻需要把你的輕功秘籍交出來,就行了。”
田博光聞言一愣,他雖然料到陽炎有什麼目的,但他沒料到,陽炎居然打著他輕功的主意。“輕功?什麼……什麼輕功?我不知道什麼輕功、重功的。”
“該死,那個人不是說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來嗎?怎麼這個毛頭小子會知道自己會輕功的事?難道他不是一般人?”要知道,田博光用這輕功翻過多少大街小巷,還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絲毫的不妥,可見那人告訴田博光的並非是假話。而陽炎現在能看出來,田博光自己當然不可能是告訴他的,那麼,就隻能是因為他不是一般人,能從自己的動作中看出什麼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