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最後真相
畫麵上的溫雅掛著一抹永遠攝人心魄的笑容。
她徐徐開口,像散發著芳香。
“司庭,當你看見這段錄像的時候,我肯定已經死了。事情要怎麼開始說呢?我想想,哦,就從我的目的說起吧。”
時隔五年,再次聽見心愛女人的聲音,司庭心口一縮,抽痛感蔓延全身。
可隨之,畫麵裏溫雅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突然插入司庭的心髒,如同溫雅親自在他麵前插他一刀子。
“司庭,我在你身邊,從來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複仇。我從來沒有愛你,我隻想要你嚐盡痛苦,餘生永無幸福。”
司庭被震得一顫,幾乎站不穩摔在地上。
他聽到的是什麼,幻覺嗎?
那畫麵上的人是誰?不是溫雅,是假的。溫雅已經死了,溫雅是不會這樣對他說話的。
可是聲音,不依不撓地纏在他耳邊。
“相信你一定充滿疑問,甚至覺得自己聽到的都是假的。放心吧,我向你保證,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十多年前,那年我隻有十二歲。我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一對很愛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寵著,沒有讓我受過任何一點傷害。”
“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被你毀掉了。司庭,你這個殺人凶手,都活到三十多歲了,從來都不記得自己很多很多年前害得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間分崩離析,從此痛苦和噩遠伴隨。”
殺人凶手四個字像粗大的鞭子毫不留情抽在司庭身上,他狠狠一哆嗦。
不,她在說些什麼?她在編故事嗎?
什麼殺人凶手,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很好,她的故事編造得這樣生動真實。
“你當然不會記得了。你們司家出來幫你收拾爛攤子,收拾得一幹二淨。讓我連我爸爸媽媽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二十四小時不到,他們就被急衝衝推進火爐焚燒了。你們司家有權有勢,好手段啊。不僅草菅人命,還反過來汙蔑是我爸爸媽媽不遵行交通規則,事故責任全部推卸到我爸爸媽媽身上,打發叫花子一樣給我們十多萬錢。我爸爸媽媽兩條人命,就值十多萬塊錢。連一個好一點的墓地都買不起。”
鏡頭裏的溫雅赤紅著一雙眼,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
那雙以往看司庭從來都是溫情脈脈的雙眼哪裏還有半點愛意。
隻有狠戾,諷刺,嘲弄,厭惡,骨髓裏的恨。
“司庭,十多年前那天大雨晚上,你喝醉了酒,和你豬朋狗友醉酒駕車。你撞死了我爸爸媽媽之後,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像個死豬一樣癱睡過去。”
說到這裏,溫雅突然停了許久。她似乎是要緩解自己過激的情緒。
直到自己恢複平靜。
“你知道嗎?原本我是沒有能力和你們這樣的豪門討公道。我知道就算我拚盡全力,也傷不到你們分毫。可是為什麼?這世上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你害死我爸爸媽媽也就罷了,讓我從此沒有家也就罷了。你這樣的殺人凶手不僅逍遙自在,你還過得這麼幸福。憑什麼?我問你,憑什麼?”
可能……不可能……不對,這不可能是真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司庭腦子裏掀起滔天巨浪。他想起當年年少輕狂之時,那樣肆意放縱的日子太多了。
喝醉酒飆車,那樣的時候太多了。
她說的是哪一晚?
不是,不是真的……
“我後來被一個男人收養了,我以為我能得到拯救了。我的養父對我很好,他送我讀書,教我上流社會的禮儀,他把我教養成一個高貴的淑女。”
溫雅癡癡地失控笑起來。
“誰知道他隻是人麵獸心而已。當年你把林笙歌當玩物,肆意踐踏。我的遭遇可比她慘一百倍,一萬倍。你們這個紈絝子弟玩的東西有多肮髒,你心知肚明。我就是那樣在地獄過日子,被折磨,被侮辱,苦苦煎熬,暗無天日。”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個晚宴上遇到你。哈,真諷刺。你這個畜生多風光啊。隻手遮天的司家太子爺,要什麼有什麼,一句話就能讓人生讓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