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果然是鄭氏被司氏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聽說鄭珂還在焦頭爛額時在路上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傷得很重。
送到醫院,人雖未死,卻還不如死了來得好。
林笙歌看新聞的時候,冷笑不已。
讓人生不如死,這就是司庭的手段。他向來是這樣不折手段、狠辣無情。
以前的她真是眼瞎心盲,竟然會覺得這樣的男人是最好的,世間無人能比。
結局就是自己成了害死家人的罪人,罪孽深重,今生今世都要背負悔恨。
幸好,五年的屈辱和死裏逃生,她已經脫胎換骨,再不是當年那個傻乎乎黏在司庭身邊付出一切、毫無尊嚴的蠢女人了。
林笙歌這邊對司庭是早放下昔年的深情真愛,隻剩仇恨,司庭這邊卻開始暴躁混亂。
從前他總以為林笙歌是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可現在瞧著,他好像高估了自己。
林笙歌不再和他爭孩子,他們工作室也有時瑾幫忙鋪路。
他能命令其他公司不和林笙歌公司合作,但絕命令不了時瑾。
時瑾的公司雖然比不上他們司氏,但也不差。再加上他忙著打壓鄭氏,時瑾也不是傻子,也知道用計聯合一些司氏的對頭給他使絆子。
一時間,兩人是不相上下,誰也壓不了誰。
林笙歌不需要求他了,更不用受製於他。
一想林笙歌有可能完全脫離他的掌控,司庭就怒不可歇。
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逃出我手掌心,你做夢,林笙歌。就算我不要你,你也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一天之後,林笙歌接到律師函時,聽完來訪律師的傳話,簡直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每次她覺得司庭已經夠卑鄙無恥的時候,他緊接就會再刷新她的認知。
登堂入室強搶走諾諾後,他要和她法庭上奪取諾諾的撫養權。
還是上班時間,林笙歌顧不得交代一聲,瘦削的身影就衝出了辦公室。
不到三十分鍾她抵達司氏大廈。
和上次一次,她直闖。
而司庭似乎是料定她會來,早早就吩咐下麵的人直接放她上來。
再次站在這個男人的辦公室,林笙歌聲音都有些隱隱哽咽。
“你利用兒子來要挾我?”林笙歌心頭都溢血,“那也是你的兒子,你拿他來要挾我?司庭,你這人真的是滅絕人倫!”
再次看見她窮途末路在他麵前猶如喪家犬,司庭多日陰鬱的心情終於得到緩解。
他之所以輕易放她上來,就是要看她這副模樣。
“我的兒子跟著我過日子比跟著你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我可不想看我兒子跟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司庭,你嘴巴放幹淨點。你這樣的垃圾也配說別人。當年我們還沒離婚,你不僅婚內出軌,還他媽連野種都弄出來了。別說我阿瑾之間沒什麼,我和你五年前就沒關係了,我找再多男人你也管不著。”
司庭暴怒站起來,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林笙歌,你這個賤人敢叫我的孩子野種。你個人盡可夫的biao子,你就是要這麼下賤是嗎?就這麼缺男人是嗎——”
林笙歌在他的鉗製下,肺中空氣越來越少。
她拚命拍他雙手,眼都翻白了:“有、有本事,你掐、掐死我……”
司庭狠狠將她甩出去,雙眼陰鷙如殺人的刀。
“咳咳咳咳……”
林笙歌伏在地上連連咳聲。她幾乎以為她要死在司庭手上。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說過我要慢慢玩死你。還早著呢。我們法庭上見。孩子的撫養權要定了。”
“司庭,有什麼事情,你有本事衝我來!你這樣利用諾諾,隻會傷害他!”
司庭冷笑了一聲:“你是跟我講道理?林笙歌,你真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我們司家的種,從來都不是你可以做決定的。”
林笙歌閉了閉眼,淒慘地笑了笑,“是啊,可是我生他養他,五年,你沒盡過一天做爸爸的責任,你從來付出過任何真心和代價!”
司庭聽了,倏地就笑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神色自若地勾了勾唇,“想要錢,你直接開口就是。這樣拐彎抹角,林笙歌,你以為你有多清高?哼,五千萬,就當你生了孩子的報酬。拿了錢,我的兒子從此就和你一分關係都沒有。”
林笙歌狠狠一顫,眼睛直勾勾盯著司庭。
這個畜生,自己能毫不猶豫利用孩子威脅她,就把她也當作是為錢賣兒子的女人。
林笙歌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淚狠狠地笑:“打官司就打官司,你以為我怕你。我們法庭上見。諾諾要是和你這樣的父親生活在一起,才是真的毀了。司庭,我不會退讓半步的,哪怕是死!”
放下狠話,她再不多留一秒,決絕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