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全身武裝好強硬的林笙歌殺氣騰騰直奔司氏集團大廈。
前台小姐迎麵就看見一個滿臉冷意的女人疾步走進來,很急,話也不說,直往裏麵走。
她趕緊從台後走出來,伸手攔住林笙歌。
“小姐您找誰?”
“司庭。”
林笙歌氣勢凶猛,直呼司家大少的名字,腳下一步不停。
前台被她那雙狠戾眼神唬得心跳都亂幾拍。
借著幌子找她們司總的女人海裏去了,可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不像上趕倒貼,反而像尋仇的。
“有、有預約嗎?”
林笙歌咬咬切齒擠出一絲冷笑:“登堂入室明搶我的孩子,還要什麼預約。”
她推開前台,直接奔向電梯。
“哎——你不能直闖——保安——”前台小姐攔都攔不及,追著林笙歌喊。
林笙歌猛拍電梯按鈕,揮開前台阻亂的手。她力氣很大,前台根本擋不住她。
前台被推得一個後退,這麼會兒就被林笙歌進了電梯。
再撲過去時,電梯已經合上。
保安趕來,一窩人立即亂哄哄跑樓梯上去追,一邊打電話通知上麵。
三十樓,林笙歌一出電梯門又遇上截堵她的人,她手打腳踢和那些人推搡。
“滾開!司庭,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司庭!你給我滾出來,司庭!”
她在公司尖聲大喊,完全撇開臉麵不顧任何後果。
一堆人你追我趕,整個樓層被鬧得雞飛狗跳。
林笙歌在監獄過了五年,什麼苦頭都吃盡了,才從撿了條命從裏麵活著出來。
她早練就一身銅皮鐵骨,更何況現在的她是一個被搶了孩子的母親,她就是精鋼。
幾個大男人都攔不住她,被她衝到司庭辦公室麵前,一腳踹開辦公室門。
西裝革履的司庭端坐在辦公室桌前,四目相對,周遭的氣氛冷至冰點。
秘書和保安膽戰心驚地在這一室的窒息中噤若寒蟬。
“司、司總,這位小姐她、她……”
“出去!”司庭冰凍三丈將一幹無關人趕出去。
實木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裝修尊貴氣派的房間,倆人一坐一站,彼此敵視。
“把我孩子還給我!”林笙歌眼裏在噴火,死死地盯著司庭。
司庭嘲弄:“他以後隻會是我司家的孩子,我司庭的兒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敢!”林笙歌陡然撥高聲調,“從我懷上他,到我生下他,到我養他五年,你從來沒有參與過一分一毫。司庭,他從前,現在,將來,永遠隻會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見她這副樣子,司庭反而愉悅了。
一個不自力量的螻蟻,連和他談判的價值都沒有。
“我有必然再提醒你一下,你隻不過是我隨便一捏就可以捏死的螻蟻。你有什麼資格和籌碼和我爭,和我鬥。”
林笙歌胸膛起伏,緊繃著嘴沒說話,隻是用那雙眼睛看著司庭,昔日她對他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她很清楚事實。權勢滔天的司家,放眼整個盛城,上層權貴都無人敢惹,何況她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底層人物。
就是因為很清楚,林笙歌出獄之後,再怎麼樣恨不得想要司庭死,都沒有馬上找他報仇。
她知道她必須要冷靜,要好好地籌謀,做足準備,才能出手。
可是她沒想到出了意外,司庭會這樣快發現孩子,突然上門,就那樣把孩子搶走。
孩子被搶走,讓她慌神大亂,失去理智。
林笙歌重重地閉了一眼,她知道這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先機,陷入任他宰割的局麵。
不能亂,不能急。
一定不能認輸,一定要忍住。
良久,她重新睜開眼,再不見憤怒與焦急。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怎麼樣才肯把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