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方才的話,雖然沒有明說,可明顯的,是向著李嫂,夏傾城心裏,自然不開心。這出來,就擺著一張臉。
“誠哥哥,我也就隻是想要進去學習學習,不然我在家也無聊。”
對於她的撒嬌,秦城全當聽不見,頭也不回的上了書房。
“誠哥哥。”夏傾城再次不甘心的叫道,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還是秦家少奶奶,秦城不該如此對待她。
至少在下人麵前,然而秦城壓根不顧及她,又或者說,人前相敬如賓的畫麵,那都是做給企業看的。
這人後,別說是夫妻,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好多時候,夏傾城都忍不住的問自己,這樣子,真的是她所辛辛苦苦的選擇,所想要的?原本以為,這鍾惟一離開了,她與秦城接觸的機會又多,長久下來,秦城也不至於那般討厭自己。
可結果,夏傾城悲涼的發現,沒用。
秦城對她的討厭,隻會一天比一天多,那鍾惟一雖然說不在了,這秦家上下也不會有人提起她,包括秦城,整整三年的時間裏,夏傾城都沒聽見秦城說一句鍾惟一。
可越是刻意,尤其不隻是一個人可以,整個秦家上上下下,整個盛景集團上上下下,秦城越是擺著一張臉在,裝作什麼事都沒用,夏傾城就越清楚,鍾惟一還在。
他依舊在秦城的心口,影響著一切。
酒吧裏熱鬧非凡,喧囂聲充斥著所有人的神經,讓人忘卻那些不開心的事。淩弧夜坐在秦城的對麵,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淩弧夜不好阻攔,隻能陪著秦城喝,不過放慢了速度,秦城若是醉了,他必須保持清醒。
夏家那老頭,手段可是越來越狠毒,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平日裏酒量挺好的秦城,很快就醉醺醺的。淩弧夜招呼了司機,二人將秦城駕著出去。扶上車,淩弧夜想了想,還是隨秦城入後座,讓自己的司機把車開回去。
“淩總,我們現在要回家嗎?”司機回頭,看著自家老板醉得一談糊塗。詢問淩弧夜的意思。
秦城的人,打都清楚他不喜歡夏傾城,此時回去,又跟夏小姐呆在一起,對秦總來說,或許是種折磨。
淩弧夜也明白這點,淡淡的告訴司機:“去我那裏。”
秦城頭歪斜著,靠在座椅上,眼裏的紅血絲顯而易見,好半天,才喃喃自語:“我還是放不下惟一,這三年來。這感覺一天比一天濃烈。”
“前些日子,路過江末,本不想理會的,但到了那裏,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想去看看俊成的墓碑,盡管他已經去世,卻依舊能讓我嫉妒得發狂。”
“他是唯一的丈夫,惟一是他的妻子,一想這念頭,我當時在墓碑前,幾乎不受控製的捶打那冰冷的石頭,最終,卻以抽光了身上所有煙。”
秦城大概是喝多了,呢喃自語般說完那些話,便歪著頭睡著了。想起來,淩弧夜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這樣的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