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他明天就和夏傾城結婚了……”淩弧夜也清楚地知道秦城並不喜歡夏傾城,隻是他必須要娶她。
“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叮囑你幾句。幹媽去世了,秦城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了,希望你以後多去照看著點他,你們兩個手足情深,他一直拿你當親兄弟看。”鍾惟一說道。
“那你呢?你什麼都想著他,你有沒有想到以後你一個人怎麼辦,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你的親人了……”淩弧夜心疼地看著鍾惟一。
“我沒事,我有孩子。”鍾惟一摸著肚子,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
那天他們聊了很長時間,鍾惟一知道這也許是她以後一次見淩弧夜了。
第二天,秦城和夏傾城在教堂舉辦了盛大的婚禮,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請了過來。夏傾城滿臉的得意與幸福,而秦城的臉上則是苦苦地擠出一絲絲強笑。
喜宴上,這對新人給所有的長輩敬完了酒。秦城就去找淩弧夜喝悶酒,在人前,他強裝歡笑,隻有在淩弧夜的麵前,他才能做回自己,將所有的痛苦都寄托在酒裏。
等到客人全都散盡,秦城還和淩弧夜喝著酒,夏傾城今天高興,便也不去管秦城。
淩弧夜一直在想著鍾惟一昨天跟自己說的話,心裏對她又心疼又氣憤。
秦城隻覺得娶了夏傾城,心裏十分的憋屈。他們兩個都將自己的心事付諸在酒裏,借酒消愁。
“惟一要走了,你就真的不去看看她?”淩弧夜喝得有些多,見夏傾城笑得如此開心,難免想起了惟一,一時不受控製的說道。
秦城似乎沒聽見一般。
“她這一走,估計一輩子也不回來了。”淩弧夜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多好的一個人,秦城,我若是你,不管即將麵對的是什麼事,都不會這樣輕易的將她放開,絕對不。”
可惜了這個想守護的人,卻沒有那個機會。
聽到淩弧夜的話,秦城先是一愣,然後激動地搖晃著淩弧夜。
“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可是真?”秦城知道鍾惟一雖然看起來懦弱,卻是十分固執的,她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此時淩弧夜這麼說,大概是真的。
秦城起身,想要去找鍾惟一,步子沒邁開兩步,又緩緩的退回來,坐在位置上,低頭,沉默不語,好一會,才拿起酒杯,仰頭喝光。
身為好友,淩弧夜自然知道此時秦城這樣意味著什麼。
此時此刻,大概什麼也改變不了,他守護不了心愛的人,秦城隻能娶了夏傾城。淩弧夜一直在拚命地喝酒,他是在醉得不省人事了,倒頭睡在了桌子上。
任憑秦城怎麼搖晃他,喊叫他,他就是不理秦城。
半夜的時候,秦城似乎有些迷離,他連滾帶爬地走了出去,打了車直奔鍾惟一的公寓。
“惟一。”他似往常一般,站在鍾惟一的門口,叫道。房間內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