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秘書哭著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發現她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後自己送,害得我都被老板罵了。”
什麼男人,就知道用這招。
她突然為這個同事打抱不平,也為她替她受的委屈有些內疚。本不打算見的,她還是直接衝了上去。
連門都沒有敲,她就出現在了秦城的麵前,“有什麼衝著我來!”
秦城扯了一下嘴角,把頭靠在了真皮轉椅的椅背上,他眯著眼睛,像看著一個戰俘。
她終於出現了,雖然她現在是這副氣衝衝的樣子,但是他不在乎。來了,就好。
他右手敲著老板班台的桌麵,右手伸至椅靠上方枕在腦後,明明有著幾分得意。
“哦,我做什麼了?”
這態度就像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別以為你是老板,就可以控製著我,大不了,這份實習報告不需要你簽字。”
鍾惟一此時心裏早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她作好了打包回家的準備。
突然,秦城起身站了起來,一臉怒氣,徑直衝這邊走了過來。鍾惟一看著他的眼神,那明明充滿了殺氣,她回頭望了望,往後連退了數步。
“從你進門,我就在等著你的解釋,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一晚上,你都沒回來。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
他把她逼到了角落,目光犀利,一動不動。仿佛她如果不給個滿意的交待,他就要把她吃了一樣。
“我,我把朋友那裏住了一晚上,不行嗎?”
鍾惟一佯裝著理直氣壯,卻又沒有底氣。如果他知道她住在了李俊成那裏,她就死定了。雖然她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但單單是跟他有關,就夠她受了。
“哪個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可以去的朋友?”因為從住到秦家以來,除了跟秦城住到酒店外,鍾惟一從沒有單獨在外麵過夜。
更何況,他明明就看了她上了李俊成的車。那個李俊成,就是她說的朋友嗎?
整個晚上,她都和他在一起,連今天都不想來上班了?想到這裏,秦城越發生氣。
“難道我的朋友,都要一一向你彙報麼?”鍾惟一低著頭,在秦城的麵前她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但是她還是小聲小聲地為自己爭辯著。
從眼尾餘光中,她能注意到他的神情,像個發怒的獅子。而那雙眼睛,明明有熬夜的血絲,可那裏射出的目光,卻凶狠無比。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是啊,跟前任回家,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鍾惟一震驚了,她嚇得直哆嗦,“你,你跟蹤我。”
她的臉頓時全紅了,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有些憤怒,他跟蹤她,還誤會她。那她再怎麼解釋,還有用嗎?
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她想跑出來,這個空間再讓人窒息了。
她哪裏知道,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怎麼會這麼放手。從她進他辦公室的那一時刻起,不問出所以然來,他哪裏能安下心。
她是他的,他有權知道所有的枝枝末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