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鍾小姐嗎?我是剛剛那餐廳的司機,有人派我來送你回家。”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姓秦的。隻是他放不下她,為何還把她丟在路邊。
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嘟噥著上了車,鬆了鬆磨腳的高跟鞋。回想這一天來,真是狼狽。
他敢把丟在半路上,她就敢去見李俊成。此時,她的罪惡感全消。
晚飯後,夏傾城坐在客廳,正個悠閑著玩著IPAD遊戲。
她眼見著秦城板著臉單獨回來,很是得意,心想這餐飯肯定吃得不愉快。放下遊戲,湊了過來,跟在秦城後麵,開始追問。
“一個人?”她回頭望了望門外,那鍾惟一確實沒有跟在後麵。
麵對這明知故問的夏傾城,秦城實在無心搭理,把外套直接一摔在沙發靠背上,就往房間走去。
本打算繼續跟著打聽的夏傾城,還不到秦城門口,就被啪的摔門聲給堵了回來。
說不上生氣,倒有些開心。
正要回頭繼續玩遊戲,鍾惟一推門進來了。
瞄了一眼鍾惟一,也是一副苦瓜臉,一進門並不打招呼,眼神呆板地自顧上樓。
“呃,是不是你把我秦哥哥給惹生氣了,老實交待。”
鍾惟一本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呢,回頭一看到那夏傾城趾高氣揚的神情,更是火大。
她轉身快步走下樓梯,把包丟在了一邊,坐了下來。
“是又怎麼樣?想吵架麼?”
果然是她,夏傾城一時心裏五味雜陳。為什麼秦哥哥的喜怒哀樂,總是由這個女人決定。
她騰地一下起身,猛地把IPAD摔到地上,摔得個屏幕全黑了,完好的大理石地板出現了小小的劃痕。
這架勢,是要開撕嗎?
可是,她夏傾城以什麼身份來為秦城說話。一個小時前,她鍾惟一才是女主人的身份。
換了一身家居服的秦城突然下樓來,想必是被剛才的動靜給驚到了。他本不想見鍾惟一的,但是又不忍心那個傻瓜被欺負。
他下樓來,本意不過是要晃動一下,以示他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夏傾城要想動手,還是得顧忌一下。
可是,他表麵卻在維護夏傾城。
“跟她打,你有失身份不!來我房間,陪我打會兒遊戲。”
說完,上前牽過氣勢洶洶地夏傾城,完全無視一旁的鍾惟一。
麵對二人你儂我儂的神情,鍾惟一當真覺得像一個外人佇在這裏。要不是夜已經深了,她真想離開這個地方,隨便在哪裏呆一夜,都比這裏好。
“秦哥哥,你看,還是我新買裝備好,兩下就殺完一大片。”
“那是,不過我的武器也不差。”
獨立在客廳的寂靜中,聽說房間裏傳來他們打遊戲的嬉鬧聲,分外刺耳。
鍾惟一,你是豬嗎?才一個浪漫的西餐就讓你當真了,他還是老樣子,在乎的才不是你。想著這些,鍾惟一像從美夢裏醒了過來。
拿起包包,回到自己的睡房。
本來有的幾分醉意,此時分外清醒。這一天太漫長了,而晚餐太短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