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的,是上天一副好皮囊,迷倒了一片花癡。
原本,二人是沒機會扯在一起的,鍾惟一是行事低調,獨自匆匆的人,而李俊成則是被校園裏的女生們寵壞了的王子。
用後來流傳在學校的話來說,李俊成就是吃早點時打個隔,也能讓那些女生轟動三天。他所到之處,風起雲湧。
若不是那次李俊成無意遇見正在幫母親擺攤的鍾惟一。
那個時候,鍾惟一還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身體不好,但生活,還算是幸福,不過是需要多付出一些勞動力而已。
普通的攤子普通的食物,如果不是因為鍾惟一穿著學校的校服,李俊成也不會多注意兩眼,然後,就看見鍾惟一好像跟一個人起爭執了。
那客人的嗓門很大,可能是因為見鍾惟一隻是一個人,“吃這麼點東西就跟大爺要錢,你以為你家賣的是海參燕窩?還是鮑魚?”
說話的人一臉痞子樣,李俊成暗為鍾惟一著急著,她們家的大人怎麼不在?
鍾惟一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目光裏的堅定讓人不忍忽視,“對不起先生,一共六十八元。”
她唯唯諾諾,聲音裏帶著歉意。
那男人火了,站起來“啪”的一聲將麵前裝著海帶的桶踢翻,浸泡海帶的水迅速的流出來,經過李俊成的腳邊,他覺得自己此時的白色球鞋好刺眼。
鍾惟一還是固執的堅持著,“麻煩你付錢,六十八。”
圍觀的人有點多,男人興許是惱羞成怒,或者本來就故意來找麻煩的。橫豎不給錢,還準備動手打鍾惟一。
李俊成暗叫一聲不好的時候,鍾惟一已經抄起麵前的水盆,朝男人潑去。二人頓時圍著攤子打起來。
李俊成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參與進去的,什麼時候和鍾惟一一起打人的,總之,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與鍾惟一都掛了彩,當然,那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人報了警,警察來將三人帶走。
鍾惟一上車前忽然回頭,對一旁賣餅的阿婆說了聲,“阿婆,我媽很快就到了,你幫我看一下,還有,告訴我媽媽,我沒事,叫她別擔心。”
仿佛,她去警察局隻是去喝杯奶茶,也因此,李俊成對這個女生的第一印象,便是很特別。
身邊的警察很奇怪的看了鍾惟一一眼。
到了警察局那耍無賴的男人更加無賴了,進去就先惡人告狀的說是因為鍾惟一家食物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自己才吵起來的,他說得有聲有色,加上鍾惟一在一旁一直沉默著,警察也就半信半疑了。
那些路邊攤,有點不幹淨的東西,倒是可以說的過去。
“你叫?”警察看著鍾惟一,冷冷的問道。
“鍾惟一。”她抬起眼眸看著那警察,嘴角還有些許的血痕,自己也顧不了,就隻是茫然的回答著。
天知道,此時自己有多緊張,她是那麼的害怕警察局,內心裏的抵觸,幾乎要崩潰。
“鍾惟一,他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