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惟一第一次在秦城眼裏看到了熊熊怒火,隻是一眼卻有一種要被燒成灰燼的恐懼。鍾惟一害怕了,她好像不經意間惹火了一隻暴怒的雄獅。
“你……”感受到了他的壓迫,鍾惟一下意識的往後挪動腳步,卻被眼見的秦城一把擒住,就著旁邊的牆壁將鍾惟一推倒在上麵,猿臂一揮輕而易舉的將人圈住。
在鍾惟一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壓了上去,微涼的薄唇霸道的堵住了鍾惟一的如櫻紅般的唇瓣。
秦城的吻不同於往日,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像是在鍾惟一的身上發泄著憤怒的情緒一般。
鍾惟一被他粗暴的啃法弄的直吸氣,原本粉嫩的唇瓣也變成了妖豔的血紅色,萎靡而淫|亂。知道了秦城的意圖的鍾惟一也不予抵抗,任由秦城索取。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當作最後的留戀也好,即使是墮落鍾惟一也隻會允許自己這一次,這次結束,橋歸橋路歸路。
可即便這樣,淚水還是無聲的從鍾惟一白皙的臉龐滑落。
……
“我跟夏傾城沒什麼的,隻是盛景跟他們家公司有密切的合作往來,我也有不方便的地方。”秦城終歸是離開了鍾惟一的唇,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她的肩上,鍾惟一第一次在秦城身上感受到了無助。
鍾惟一咬著唇,不想說話,眼睛也不願意看秦城,她怕自己一睜開眼就有眼淚掉下來,在秦城麵前狼狽。
秦城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鍾惟一已經厭惡到了不想看見自己的程度,心中剛剛平息的火焰又複燃了。
他皺眉,唇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鍾惟一,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當初傾城來公司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想起自己因為中午的事苦惱,心神不寧了一下午,秦城隻覺得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傻的可以。
“跟我有關係嗎?你跟夏傾城什麼關係跟我有關係嗎?”鍾惟一的目光對上了秦城的視線,平靜如水的眸子裏一片死寂。
聞言,秦城激動的抓住了鍾惟一的肩膀,過大的力道弄的鍾惟一眉頭一皺,而秦城現在正因為她一心想要跟自己撇清關係的行為惱火。
秦城的臉上難得浮現了一抹嚴肅認真之色,鄭重道:“鍾惟一,做我女朋友吧。”
雨已經停了,大雨過後經曆過洗滌的城市煥然一新,空氣也清新好聞的很,混著盛景大門外花壇的梔子花的味道。
秦城對她說:“鍾惟一,做我女朋友吧。”
低啞醇厚的聲音悅耳動聽,那張輕薄的唇瓣中吐出來音節如同這世間最美好的音符一樣。
可是那雙翦水的眸子中卻泛不起一絲波瀾,空洞而無神。
“說完了嗎?抱歉,我不能答應。”鍾惟一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冰冷的像個機器人。
眼見天邊放晴,街道上雖然有些積水但也沒到寸步難行的地步,鍾惟一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怕遲一秒自己就會有後悔的衝動,決定好了的事鍾惟一從來不讓自己後悔。
況且這件事根本沒有她後悔的餘地。
被拒絕了?他秦城也有被拒絕的一天。這是秦城心裏的第一反應,他秦城想要女人哪次不是人家倒貼了送上門來,這次竟然他主動示好卻被一個小她十幾歲的小丫頭拒絕,秦城隻覺得諷刺。
以及,心裏的那點權威被挑戰的不甘,憤怒。
秦城望著鍾惟一的背影,慵懶的眯了眯眼,一雙寒光四射的眸子裏迸射著發現獵物的危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