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惟一眸子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不長記性。

“你,幹什麼?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啊……”夏傾城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妙,意欲掙紮,叫別人來幫忙時,小腹卻挨了鍾惟一一腳,疼得她眼裏閃著淚花,半天說不出話來。

鍾惟一眯了眯眼,也不怕她鬧,輕輕鬆鬆甩開了她,慣性將她整個人往旁邊的牆壁上帶。

為了防身,高中時的軍訓的教官曾經教過鍾惟一簡單的防身,雖然鍾惟一隻是個半道出家,但是她肯定的是剛剛那一腳也夠夏傾城這種細皮嫩肉的大小姐一頓好受。

身體再次撞到牆壁的時候,夏傾城挨不住疼痛,痛苦的出聲,而後竟然不顧身份的哭著大喊大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鍾惟一要殺人了……”

聽著她的叫喊,鍾惟一臉上掛滿了黑線。在摔夏傾城之前,她做過很多設想,比如夏傾城會跳起來跟她拚命,或者是找秦城哭訴。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夏傾城竟然會哭,而且還是那種丟人的嚎啕大哭。

看著夏傾城在一旁哭天喊地,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鍾惟一愣了,感覺第一次認識了她。說實話,她是第一次見一個二十好幾的人哭成這樣,實在太尷尬了。

夏傾城的嗓子本來就響亮,經她這麼一嚎效果可想而知。看著聚在自己那小小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的那群黑壓壓的人,鍾惟一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麵對了。

哭泣的夏傾城也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那麼一群人當動物園裏的猩猩參觀,她就是隻想哭來秦城而已。現在這種情況她是哭不了了,整個人沒形象的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好不尷尬……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從頭至尾,秦城都沒有現身過。據說,他去跟某集團的老總商談合作了。

“你又跟傾城鬧了。”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鍾惟一死死的盯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看,似乎這樣就能把人盯出花似的,心裏卻在因為秦城直接叫夏傾城的名字而微微不爽。

鍾惟一嘟了嘟嘴,“我哪有跟她鬧?分明是她自己沒事找事找我鬧。”雖然秦城早前叮囑過自己要讓著夏傾城一點,她一忍再忍,夏傾城卻還是不依不饒她有什麼辦法?

聽她的語氣中沒有半分在反省的態度,俯首電腦桌的秦城終於從那一大堆文件中抬起了頭,沉聲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讓著她點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聞言,鍾惟一怒了,別人不理解也就算了可現在就連秦城也這麼說自己,“憑什麼我就非要讓著她?我讓得還不夠?她明明大我一輪還要我讓著她?真是好笑。”

鍾惟一隻覺得一股濁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的緊,眼框邊苦澀的淚水打著轉兒。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讓秦城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秦城皺了皺眉,聽到鍾惟一提及年齡的時候仿佛身上紮上了刺一般,卻在看見鍾惟一臉上的兩行瑩白透亮的水痕時愣了,呆滯道:“惟一,你哭了。”

哭了?鍾惟一那手指碰了碰臉蛋,在拿下來時果然看見一片濕潤,秦城的目光如炬,鍾惟一臉上燒的滾燙,憤憤的罵了句,“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