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夏傾城這麼說,鍾惟一依舊沒有卸下對她的防備,畢竟她可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不是有信譽保障。
見鍾惟一不為所動,夏傾城不免有些惱火,心中恥笑著她就那點膽量,卻想著搶秦城?妖冶的紅唇上挑,激將道:“怎麼?還真怕我把你吃了?在城哥哥麵前晃悠的時候怎麼恨不得被吃了呢?賤人就是矯情。”
鍾惟一太陽穴上的青筋突了突,突然冷聲道:“去哪兒?”
夏傾城眼裏閃過得逞之色,紅唇輕啟,“外麵走廊就行。”
珠光寶氣的走廊,美觀大方,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熠熠生輝,一扇通風窗前,兩道纖長姣好的身影佇立,窗外漆黑如墨,夜色正濃。
安靜的走廊與房間裏的觥籌交錯形成了對比,淺淺的呼吸清晰可聞。
“說吧,你有什麼事?”開口的正是跟著夏傾城走出來的鍾惟一,別誤會,她可絕不是因為夏傾城弱智的激將才跟出來的。
鍾惟一隻是覺得,關於夏傾城的敵視是個遲早要解決的問題,再則,若是她依舊不為所動留在裏麵夏傾城依然會糾纏不清。
鍾惟一想要清靜,所以倒不如跟夏傾城速戰速決。
明人不說暗話,夏傾城顯然也沒有心情跟鍾惟一彎彎繞繞,簡單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離開秦城,他不屬於你。”
夜風靜靜的,浮動著躁氣,這個夜注定是不太平了。
離開秦城,她不適合他。
鍾惟一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夏傾城的意思是她鍾惟一配不上秦城,而她夏傾城就跟秦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鍾惟一想起了之前鍾母對她說過的話:愛情的世界,沒有合不合適,隻有喜不喜歡。
鍾惟一本來是打算跟夏傾城好好解釋自己跟秦城的關係的,可是現在她反悔了。
人都是有脾氣的,夏傾城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鍾惟一來抬高自己的作態,讓鍾惟一打從心底厭惡,惡心。
「大道三千,我唯修一個順心意。」鍾惟一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這一句話,這一次她也隻想順應自己的心意一次。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離開的。”鍾惟一突然眼神一凝,眼底發散著寒光,氣勢逼人。
“你……”夏傾城被鍾惟一氣的渾身瑟瑟發抖,一副瀕臨爆發的模樣。
鍾惟一嘲諷的勾了勾唇,夏傾城以為她隻會讓人欺負嗎?
“為什麼?”
“那還用說,我喜歡秦城,我已經離不開他了。”鍾惟一撒了謊,正處於報複回去的暗爽心理狀態的她想也不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可是鍾惟一沒有注意到的是,從頭至尾夏傾城就沒有再開過口,而且那份淡然的語氣顯然也不是屬於夏傾城的。
等鍾惟一注意到夏傾城變難看的臉色,和地上突然多出來的第三個影子時,鍾惟一的笑臉成功僵住了……
不會吧?鍾惟一作了一個悲戚的表情,心裏默默為自己點了支香。
“啊!”
轉過頭,果不其然,對上了秦城近在咫尺的俊臉,鍾惟一隻覺得自己的雙眼被閃瞎,不由得驚呼出聲。
“你,你,你……”鍾惟一果斷往後麵退了好幾步,雙頰漲的通紅,食指指著秦城一直“你你”的重複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媽沒告訴過你,用手指著人是很不禮貌的嗎?”秦城不理會鍾惟一的驚訝,就著她的玉臂,猿臂一揮輕而易舉的將人攬進懷裏,嗅著她發間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