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肉疼的動了動腳,今天這是第幾次了,鍾惟一怎麼會有這麼個愛踩人的毛病?
等到秦城走進書店,在茫茫書海中尋到鍾惟一時,她正站在角落的書架裏沉浸於書的世界。
入神不受外界打擾,一副專心致誌的模樣賞心悅目,餘暉的金黃光暈,幹淨白襯衫黑裙,純真無邪,如同一幀歲月靜好的畫卷。
秦城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不願打破此刻美景,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慢慢品讀起來。
都開始沉迷於書籍的兩人逐漸忘了時間,回過神來天色已經泛起朦朧的黑。
按了門鈴的兩人齊齊站在門外等待林雙雙開門,黑暗中兩人的目光對上而後皆是默契的相視一笑。
“你們去幹什麼壞事了?笑的這麼銀當?”林雙雙不知何時開了門,慵懶的倚靠在門沿上,對於眉目傳情的兩人倒是喜樂見聞。
聽她這麼說,鍾惟一俏臉一紅,更讓林雙雙像發現了新大陸的曖昧的“喲喲喲”吆喝。
實在看不過去的秦城一把推開自家老媽,將林雙雙擠到一邊,護著鍾惟一走了進去。
“嘖嘖。”一路跟著他們走進來的林雙雙發出最多的就是這個聲音,亦或是笑罵秦城“媳婦兒還沒娶進門,就忘了娘”。
鍾惟一哭笑不得,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給林雙雙夾菜,以免她又管不住嘴打趣自己。
洗過澡後,鍾惟一覺得一身輕鬆,白天的疲憊消去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慵懶不少。
伸了個懶腰的鍾惟一直挺挺往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而後嬌軀又稍稍被彈起,偏頭,鍾惟一的目光倏忽看到了台燈下那一疊剛買的教材,腦海中不知怎麼就浮現出了秦城認真為自己挑選書籍的身形。
鍾惟一心裏一甜,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坐在書桌前緩緩的打開書的扉頁。
夜已深沉,但是從秦家外院的空地上不難看出窗前某個埋頭苦讀的身影。
月光如水,沐浴在淡淡銀光中的秦城眼裏一片柔和之色,秦建把兒子的反應看進了眼裏,由衷的笑了笑。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飛速流逝。鍾惟一也在盛景實習了將近半個月。
坐在電腦桌前的鍾惟一敲著字,默默細數著日期,相信很快她就會領到高中畢業以來的第一份工資,想想就開心。
鍾惟一曾經把自己工作的辦公室拍照放在了以前的高中同學群,立刻引來了一片的“羨慕嫉妒恨”之聲,這讓鍾惟一不經多了一份“人生贏家,高處不勝寒”的感慨。
而鍾惟一所謂的“寒”,絕對指的就是夏傾城,因為她足夠令人“惡寒”。
因為鍾惟一突然入了盛景工作,夏傾城便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公事私事,無所不用其極。鍾惟一也挺佩服她這種雷打不動的執著的,就是搞不懂秦城到底哪裏吸引她了,讓她大有飛蛾撲火的架勢。
還有一件事令鍾惟一也挺苦惱的,就是夏傾城毫不掩飾的敵意已經讓公司的同事議論紛紛,都說鍾惟一是總裁保養的學生小情人,礙著夏傾城的眼了,所以大家都不敢跟她接近。
知道前因後果的鍾惟一隻想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城,抓過來狠狠鞭笞一頓。
說好了當初她是“少夫人”的身份,怎麼輾轉卻成了上不了台麵的“小情人”?不過,效果還是有的,除了夏傾城這朵奇葩花,鍾惟一還真沒看到其他的“桃花”出沒。
“你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
說曹操曹操到,鍾惟一覺得秦城一定在她的腦袋裏裝了個雷達,否則怎麼每一次一想到秦城他就會準時出現。
“我應該做什麼嗎?”鍾惟一回憶了一遍,很確定暫時沒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