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湉湉雙腿一軟,直接就從跑步機上跌了下來,摔倒了一旁的水泥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唐湉湉一手捂住心髒,一邊急促的喘著氣,想要掙紮著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宛如掉進深海裏一般的窒息感不斷的衝擊著唐湉湉的感官,她絕望的看著門外,想要弄出些動靜引得教練過來,廢了全身的力氣,才挪動了一點點,彼時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怎麼辦,怎麼辦……唐湉湉逐漸失去意識的腦子裏麵隻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湉湉!”哐當一聲,好像有人衝了過來。

看那人修長並不健碩的身形應該不是教練,卻輕而易舉的就將體重仍是一百八十多斤的唐湉湉抱在了懷中:“你怎麼了?醒醒!”

唐湉湉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口鼻之間充斥滿了醫院的消毒水氣味。

太過刺激的味道令她不適的翻起身子,趴在床邊幹嘔起來,卻什麼都沒能吐出來,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連著瓶葡萄糖水。

“你醒了?”有人推門進來。

唐湉湉下意識的抬起頭,與來人四目相撞的一瞬間,她險些哭出聲來。

推門進來的男人身形修長,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衣,頭發一板一眼的梳在腦後,麵龐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且生人勿近,不是墨懿軒又是誰?

唐湉湉心心念念,又為此豁了命一般的減肥,不就是為了再見一見這個人嗎?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理直氣壯的和這人再並肩走到一起嗎?

“懿軒……”感覺到自己此刻的狼狽,唐湉湉下意識的蜷縮進被子裏麵。

不料男人卻強勢的掀開了她擋在麵前的被子:“看著我,唐湉湉!”

唐湉湉稍微抬了些眼睛,就看到墨懿軒那雙素來都是古井無波的一雙眸子裏此刻正醞釀著滔天的怒意。

她心中一駭,就再也不敢多看半眼了,立即低下了頭:“我不敢看你。”

“你現在知道怕了!?”墨懿軒拿著病曆報告的手都因為用力過度而隱隱泛著白色:“你過度節食,超強度訓練減肥,暈倒在健身房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呢?!”

墨懿軒托人去調查了方熠祺的同時,也調查了唐湉湉離開墨家之後的去向,知道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徘徊在健身房裏。

以他對這人的了解,自然知道對方不會甘心就這麼一直胖著、平庸下去,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結果就是這時候,被他安排去盯著唐湉湉的人過來告訴他,唐湉湉因為過度訓練已經在健身房裏暈倒好幾次了,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便在處理完手上的一項手術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唐湉湉所在的健身房裏,就看到了這人倒在地上苦苦掙紮的一幕。

墨懿軒隻覺得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那種又要再一次失去這個人的恐懼讓他害怕極了。

他在第一時間帶著唐湉湉來了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對方,從不信神的他不止一次的向神明祈禱,奢求唐湉湉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