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雲城氣溫驟降,一道閃電從黑暗的天際劈下來,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
江家別墅內燈火一片通明,裏麵的大夫正在緊張搶救一名昏迷女子,這棟別墅男主人江鬆舟的至愛顧依雲。
對比之下,明媒正娶的江夫人葉似錦此時卻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緊緊按住身體不得動彈,雙膝下跪,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贖罪。
同時,她的頭磕在冰冷堅硬的石板上,一下又一下,“咚咚”作響,雨水沾染著額頭傷口流出的鮮血散漫臉頰。
地上的水混合著她的血和淚,葉似錦嘴裏不停念叨著:“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推她……”
一切發生的太快,葉似錦隻記得她和顧依雲因為一件小事吵得不可開交。當她的丈夫江鬆舟回來的時候,顧依雲怎麼就順勢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呢?
時間點剛好是江鬆舟進門的那一瞬間,葉似錦驚慌失措上前拉她一把,可惜無果。
剛從公司回來的江鬆舟目睹了顧依雲摔落的整個過程,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焦急不安找管家劉嫂叫醫生來。
待顧依雲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時,江鬆舟麵色鐵青指著葉似錦大發雷霆:“你這個妒婦!要是依雲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我的離婚協議書吧!”
聽聞“離婚”二字,葉似錦驚慌不已,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愛眼前這個男人,他們的婚姻來之不易,她根本舍不得放手。
哪怕是自己的丈夫明目張膽地將另一個女人接進家寵愛,她都不能有半點兒忤逆和怨言。
她心甘情願默默守候,隻希望等到江鬆舟回頭看她的那一天。
“鬆舟,你聽我說,我沒有推她!求求你,不要和我離婚……”
葉似錦沒骨氣地拽住江鬆舟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當我是瞎子麼?放手!你最好祈禱依雲平安無事!”說完,江鬆舟無情拂開她的手臂,嘴角抿成一條冷峻的線,對他的貼身保鏢招招手,示意把她弄出去。
“鬆舟,我沒有推她!我真的沒有……”
葉似錦扯著嗓子,極力辯解,任憑她怎麼哭喊解釋都沒有用。
保鏢都是江鬆舟的人,聽聞老板的指示,即刻執行起來。很快葉似錦就被拖到了別墅門外,像一隻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此刻的葉似錦頭腦昏沉,額頭上方傳來陣陣鈍痛,四肢麻木僵硬,數不清她已經磕了多少個頭了,隻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終於體力不支,葉似錦暈倒在地。
管家劉嫂看不過去,悄悄走到江鬆舟的身旁,唯諾道:“先生,夫人暈倒了,這……外麵還下著大雨……”邊說邊觀察他的臉色,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
“滾!”江鬆舟此時就是一個炸藥,一點就著火。
家庭醫生手忙腳亂地給顧依雲清洗包紮傷口,江鬆舟憐愛地望著床上的女人,眉頭緊蹙。
“江先生,目前我隻觀察到顧小姐的外傷,雙腿多處有骨折,不過現在還沒有蘇醒,應該是腦內有淤血,建議盡快送到權威醫院,做個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