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等人回到陳鄉堂,商量迎救義堂之事。
素衣魔女道:“我們現在就去救義堂。”
楊通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萬萬不可。”
魔女一聽就火了,氣呼呼道:“老猴崽子呀!你是不是怕死呀!棄老娘外孫不顧,算什麼東西!”
楊通一見魔女發火了,嚇得直哆嗦,忙笑道:“呂大仙,看你說得哪裏的話呀!那義堂是你老人家的外孫,那孩子不是我的親侄子嗎?救義堂自然義不容辭的。”
那魔女瞪著眼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呀!”
楊通回答道:“呂大仙,要是救義堂,我楊通就是死也沒有怨言。可是你沒有美為池州的百姓想想,可為天下蒼生想想嗎?”
魔女一聽,更加惱火,一把將楊通的手抓住,陣陣獰笑道:“老猴崽子哎,你他娘的就是怕死,還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哼哼……會說的不如會聽的,那池州的百姓和天下蒼生礙得義堂什麼事,你怕死就是怕死,不要講得這麼偉大。”
楊通笑著回答道:“呂大仙,你不要動雷霆之怒,休發虎狼之威。聽我慢慢講來。如果我們興師動眾前去魔教要人。那個大魔頭曹雲瑞肯定不答應,要是說翻臉,就是一場血戰,憑我們之力與乾天教抗衡,那是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呀!”
“說來說去,還是怕死嗎?”
“呂大仙,你別著急呀!容我把話說完。那時我們就會死傷大半,活著的人肯定會到池州。那大魔頭決不善罷甘休,一定會帶領群魔前來圍攻。那時,池州的百姓的性命何在?”
白翠蓮點點頭道:“楊通說得很有理?”
魔女問道:“那又礙著天下蒼生什麼事了?”
楊通耐著性子講道:“呂大仙呀!那群魔為什麼苦等二十年餘年,沒有奪天下的行動。他們還不是估計我們嗎?如果我們白他們滅了,他們真的肆無忌憚,奪天下還等什麼!要是魔教掌管天下,還有天下蒼生的活頭嗎?”
喜仙讚詩一首:
“公論堪亦至名言,義心論談皆為善。
此時莫欲動魔教,否然自滅乾坤亂。
從長不急識大局,心係萬物為和安。
魔教要滅需等待,俟機把握殆乾天。”
魔女問道:“那義堂就不救了嗎?”
怒仙道:“救,是一定救得,看是怎麼個救法。如果我們去了魔教,義堂回到陳鄉堂。我們不就去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嗎?我們等心等待。”
呂秀芬這才無言,他們就耐心的等待,上午飯除了傻小子二人,誰也吃不下去。可是他們一等就是等到黃昏,也未曾見到義堂的蹤影。
那呂秀芬可著急,非要一個人去魔教妖人不可,眾人是好勸呆勸也勸不住她。
正在眾人著急之際,忽見金光閃閃。眾仙人都出了房子,定睛觀看。原來是玲瓏仙子背著義堂來到藥堂。
眾仙人都高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彥昌一見侄兒平安歸來,都樂哭了,擦了擦老淚道:“義堂呀!我的孩子呀!你可算回來了,不知道怎麼樣,受傷沒有。”
義堂從仙子身上下來,倒身下拜道:“二伯父在上,請受不孝的侄兒一拜。侄兒並無大礙,讓您老擔心了。”
仙子在旁邊生氣地問道:“原來沒有事呀!那你讓我背著幹嘛?”
義堂笑著回答道:“我不是省得走了嗎?”
仙子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劉彥昌雙手攙扶道:“好孩子快起來。”
仙子問劉彥昌道:“你就是在凡間赫赫有名得醫仙子劉彥昌嗎?”
劉彥昌淡然搖搖頭道:“昔日得醫仙子在娘子壓在華山之下已死,貧道乃是應蒼真人劉彥昌。”
仙子道:“聽世人講,劉彥昌對三聖母一往情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姑娘,你過獎了。”劉彥昌問道:“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玲瓏仙子唱詩道:
“提吾名微子不知,身為王母一仙子。
四仙吾小名玲瓏,特受王母來探事。
行走宿州乾天教,巧救義堂至此地。
方見眾仙群英豪,真乃榮幸樂至極。”
真人笑著點點頭道:“好,好,好,很好聽的名字,人美名秀。
玲瓏彩鳳容顏佳,芳名相襯玉天仙。
移蓮擺柳如風飄,聖潔冰清氣不凡。”
仙人笑道:“多謝應蒼真人誇讚,小仙子愧不敢當呀!”
楊通衝著侄兒道:“義堂,我不是說你的不對,想當年,你爹和你娘死鼻子不對眼。是我千方百計,才把他們往一起撮合。要不是我,你指不定在哪個龍角上掛著呢?可是你倒好,拎著寶劍對你五叔的屁股,怎麼紮了一劍又一劍,還把尺寸說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就飯桶,你這不是讓他難堪嗎?這紮得不是我。要是我呀!我早就死了,活在世上丟人。”
李達在旁邊怎麼聽楊通,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他氣得直摸狗鼬胡,氣呼呼道:“飯桶,你這是拐著彎罵著我呀?”
楊通道:“五弟,你怎麼是傻子放屁——不知香臭呀!這不是替你出氣嗎?”
李達道:“你為我好個屁,就你有那好心,早就叫狗吃了。”
劉彥昌擺了擺手道:“行啦,你們好歹也是快五十歲了數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他說這話,又回頭道:“義堂,隨伯父拜見眾仙人。
素衣魔女一見外孫,就拉著外孫,就用拉著外孫的手,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義堂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魔女哭著道:“傻孩子,我乃是你娘的師父呀!”
義堂連忙到金山,下玉柱道:“外祖母在上,請受不孝的外孫一拜。”
劉彥昌道:“義堂呀!你殺得孿生姐妹,禤絮嫣和禤殷馨就是你外祖母的愛徒。”
義堂又叩頭道:“外祖母,外孫千不該,萬不該殺二姨、三姨,外祖母該殺殺,該斬斬,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