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又問道:“那我們的兒子是我們生的養的。我們疼,憑什麼讓你們管呀!”
義堂笑著回答道:“對,你們的孩子生得養得你們疼,別人的孩子別人生得養得,那你們的孩子為什麼打別人的孩子呀!你們的孩子是孩子,那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
有的人還死乞白賴地問道:“常言道:‘州有州官,縣有縣管。’你不是知府,也不是縣官。那你們憑什麼管我們的兒子呀!”
這些人隨聲附和道:“對,我們的孩子憑什麼讓你他打,你是個什麼官呀!”這呼聲是一浪高過一浪,就把屋頂吵炸了。
沉香哈哈大笑道:“哈哈……古人一句話說得好:‘一狗咬,百狗叫。’俺哥倆隻不過一個孩子,你們這些人咋咋呼呼欺負兩個孩子。你們的兒子那個一個沒俺哥倆大呀!你們還知道不知道什麼不要臉呀!”
還有人在說道:“我們都不知道不要臉,就你們要臉。你們一個小娃娃,懂得什麼呀!難道我們還沒有一個小娃娃知道多嗎?”
義堂冷冷地笑道:“你們要是要臉的話,你就會抬著你們兒子來找我們。怎麼,你想象為你們家孩子出氣嗎?好呀!有本事,你們就給你們的孩子吧!我們絕對不還手。人家的孩子,被你們家的孩子打了。你們又該怎麼辦呀!”
這些人被義堂問得無言可對。
可笑,這些大人竟被小哥倆質問得無言可對。這就是諷刺護短的父母,也是他機警,也是他們的口才好。
真人一見兩個愛徒把這些大人們質問得張口無言,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挺高興。
真人不由讚詩道:
“他曹不虧吾弟子,口似懸河好好談。
伴龍飛騰盡金蛟,隨鳳飄彩多玉鸞。
二小口才過舒張,談理論道難眾凡。
此時出口條條道,日後前程錦無邊。”
他盡管內心高興,但表麵上不能帶出來。麵沉似水的厲聲喝道:“退了下去。”
小哥倆這才閉口無言,退在一旁。
真人盡管有降龍伏虎的能耐,也為了兩個徒弟,低頭俯身向這些人一一賠禮,又給這些人一千兩銀子。
這些人這才滿意地離開道觀
真人等眾人走了,這才氣呼呼地責備道:“玉龍,玨龍,你真氣死為師了,天天惹不完的禍。”
小哥倆都哆裏哆嗦道:“師……師……父,弟子這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真人緊咬牙關道:“玉龍、玨龍,你們讓為師說你們什麼才好呢?你們在外惹禍生非,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什麼叫‘路見不平’?什麼又叫‘拔刀相助’那路見不平就是打人家的小孩子嗎?打不會武動的人,這就叫拔刀相助嗎?”
小哥倆都在師父麵前低著頭道:“師父,我們錯了。”
真人道:“你們哪有錯呀!都是為師的錯。為師不該傳授爾等的武藝,讓你們惹是生非。”
沉香道:“師父,弟子下次不敢了。”
真人冷笑道:“你們還有下次嗎?為師就廢了你們的武功,看你們以後還怎麼惹是生非?”就見他高高舉起巴掌,這就廢了兩個徒弟的功夫。
小哥倆都嚇得紛紛叩頭,哭乎道:“師父呀!弟子等不敢啦。你就饒了弟子等吧!您千萬別廢了我們的功夫呀!”
真人別看咋咋呼呼得怪凶,真讓他廢了兩個徒弟的功夫,他還真有點舍不得,又見小哥倆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更下不了手了,便連連對王順使眼色。
王順一看,就知道給教主讓自己打圓場,有心不給教主找台階下。又怕教主一怒之下,廢了小哥倆的功夫,壞了大事,心想:“教主哎,你還管他們呀!沒有辦法,反正他們給你惹禍,又不是給捅婁子。”
他上前雲前人詩《八不打》曰:
“月移西樓更鼓罷,漁夫收網轉還家。
樵夫擔柴把山下,鐵匠熄爐正喝茶。
院中秋千已停歇,飛蛾圍轉打火花。
賣藝之人已投宿,油郎改行謀生涯。”
王順看了這兩個惹禍精一眼,道:“觀主,這首《八不打》詩,您也聽過吧!‘月移西樓更鼓罷’乃是不打更;‘漁夫收網轉還家’乃是不打魚;‘樵夫擔柴把山下’乃是不打柴;‘鐵匠熄爐正喝茶’乃是不打鐵;‘院中秋千已停歇’乃是不秋千;‘飛蛾圍轉打火花’乃是不打火花;‘賣藝之人已投宿’乃是不打把賣藝;‘油郎改行謀生涯’不打油。這首乃是前人一家千金小姐,因為父親懲罰自己女婿。急急忙忙到前廳看個究竟。原來那女婿行了錯事,在受懲罰。這千金女就用《八不打》,向父親給自己的丈夫求情。這個員外就饒了女婿。教主,這個道理你也懂吧!事情都已經過去。再說他們隻是孩子,不懂什麼事情。你說哪家的孩子不調皮,哪家小孩子不惹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