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堂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還落個利落,他硬裝能耐梗,道:“王夫子,我的那個‘子’字錯了。”
“怎麼錯了。”
“再加上一個‘係’字就可以了。”
王順道:“你要加個‘係’字,我又晚了一輩。”就見他掄起戒尺對著義堂的手上打了三下。義堂的手當時就腫了。
沉香在旁邊,眼淚都樂出來了。
義堂氣呼呼道:“玉龍,你笑個什麼勁。笑,笑,笑,也不怕笑死你。”
沉香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想笑,愛笑,高興笑,天天笑,你管得著我笑嗎?”
義堂垂淚道:“不是你,我怎麼會挨揍!”
沉香幸災樂禍道:“你挨揍關我何事,活該。呸,我看挨得還少呢!依我說呀!再打幾下才好呢!”
義堂就火了,氣呼呼地道:“玉龍,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架呀!”
沉香冷冷笑道:“小子哎,我還怕你不成!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到院子裏樣樣。”
義堂滿不在乎道:“樣樣就樣樣,莫非我還怕你不成。”就見他墊步擰身,竄到院子中。
沉香也不甘示弱,來到院子中。王順攔也攔不住,說也說不了。他們就你一招我一式打在一起了。
他們都是雲風真人一手親傳,彼此都了解對方的招數,難分上下。他們就鬥了一百回合,招數用盡。他們有你抱我,我摟你,在地上滾打一團。義堂也缺德,光對沉香的傷口打。怎奈義堂沒有大哥有力氣,就被大哥壓在身子底下,絲毫動彈不得。他急中生智,就咬大哥的胳膊。沉香吃疼大哭起來。
王順見小哥倆廝打在一團,急得了不得。
突然,他靈機一動,大喊道:“觀主到了。”
小哥倆這才慌裏慌張站起來,東看一眼,西望一眼,都問道:“師父在哪裏,師父在哪裏呀!”
王順氣呼呼道:“玨龍,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義堂放聲大哭道:“王夫子,你向偏。你看我吃虧,不但不為我做主,反而還指責我,是何道理?”
王順喝道:“我們此時不去上課,等待何時?”
小哥倆這才沒有辦法的進了學堂。
王順道:“玉龍,玨龍,你們以後要好好的學習呀!我今天就教你一首《春曉》。”
他雲唐人孟浩然之詩《春曉》道: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他隨後教了小哥倆十遍,問道:“你們都學會了嗎?”
小哥倆齊聲回答道:“王夫子,我們會了。”
王順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那明天上午,你們背會這首《春曉》。”他說罷話,就離開了學堂。
沉香望著王順走去的身影,吐了一口地罵道:“我呸你奶奶的,什麼玩意呀!你如需可教你爺,還不如教你奶奶呢!”他說著話,,問二弟道:“二弟,那一句話怎麼說得來的,叫什麼人在在矮簷下,還有什麼?”
義堂道:“大哥,我怎麼得知?唉,咱哥倆反正是落到後娘手了,咱哥倆是不得不低頭呀!”
沉香口打唉聲道:“唉,我看著書都頭疼,沒有辦法呀!”他無可奈何的拿著書,不管那書是倒頭,還是不倒頭。就晃著腦袋讀詩。讀到七遍還能讀得出來,可是讀到第八遍,就讀不出來了。他就問二弟道:“二弟,方才那個老不死的,教我們的那首詩,你還會不?”他問了問沒人答言,就回頭看了看二弟,就不由樂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二弟趴在桌上睡著,那口水流出來多長,他扒了扒二弟,你別睡了。
義堂擦了擦口水問道:“你在幹嘛呀!人家睡得好好的。”
沉香問道:“二弟,方才那老不死的教得什麼來的,你還會不?”
義堂回答道:“大哥,我哪想著那首詩呀!我正做夢吃香蕉呢?”
沉香把眼一瞪,道:“你吃個屁,吃吃吃,你光記著吃,撐死你。”
義堂氣呼呼地問道:“大哥,你在衝著我發什麼火呀!”
沉香哈哈大笑道:“哈哈……明日,咱哥倆就給這個老不死來個‘吃香蕉’。”
義堂問道:“大哥,你什麼‘吃香蕉’呀!”
沉香問道:“到時候,那你就知道了。”
義堂道:“大哥,咱哥倆出去玩吧!”
沉香拍手稱讚道:“好啊!我們出去玩嘍!”
小哥倆出了眾仙觀,先到大水塘裏洗個澡。他們在水裏就像鴨子見到水又是踩水,又是紮猛子。高興地又是說,又是笑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他們在這大水塘裏折騰了一個時辰,也是折騰夠,這才上岸,穿上衣服。來到一片南瓜地裏,方圓也有二畝地。
義堂道:“大哥,這天氣也太熱了,你看這西瓜多大個呀!”
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隻是那南瓜長好了以後,這裏的南瓜還沒有長好了。再說他們還是個孩子,也是頑皮要命。
義堂看了看這‘西瓜’,就問大哥道:“大哥,這西瓜怎麼和我們以前見得西瓜不一樣呀!”
沉香看了看,說:“二弟,這裏的西瓜是和我們見的西瓜不一樣。也許是更好的西瓜。”
義堂道:“對,這也說不定呀!這要是好西瓜,我們可有口福。摘呀!”
沉香和二弟就摸到這片南瓜地裏,撿了一個特大號的南瓜,捶開一看,就奇怪地問二弟道:“二弟,我們平時吃的西瓜不是紅心的嗎?這西瓜怎麼是黃瓤的呀!”
義堂猜測道:“大哥,這西瓜也許特別好的西瓜,所以是黃心的。”
沉香一聽,似乎有些道理,就捧起來一塊啃了一口,道:“二弟,這西瓜……”
義堂問道:“這西瓜好吃嗎?”
沉香咧了咧嘴地回答道:“這西瓜好吃個屁!這西瓜怎麼是澀的呀!”
義堂拿了一塊也啃了一口,又嚼了嚼“呸”一口都吐了出來了,道:“這西瓜真的是澀呀耶。大哥,這個西瓜是生的,隻要是黃的都是生的,咱哥倆撿紅的吃。”
義堂就在這片南瓜地裏摘南瓜,放在大哥麵前。沉香就放著風和捶南瓜。結果把二畝地南瓜都摔了,累得汗流遍體,氣喘籲籲,也沒有找到一個紅心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