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曾大人。”劉彥昌謝坐。
“劉舉子,你是哪裏人氏?”
劉彥昌忙站起來身,回答道:“學生乃是徽州府池州人氏。”
曾大人不聽則罷,一聽,身子就顫動了一下,用十分吃驚而悲傷的眼光,盯著劉彥昌半晌無言。
劉彥昌問道:“曾大人,您怎麼啦?”
曾大人鼻子一酸,老淚流下,問道:“劉舉子,你可否知道本院一個不幸的好友劉為嗎?”
劉彥昌聲音顫抖地回答道:“曾大人,您說得劉為,乃是學生的爺爺。”
曾大人一聽,更加吃驚地問道:“您是……是劉為的孫子?”
“學生是他不孝的孫子。”
曾大人哭著點點頭道:“好呀!他能有你這麼好的孫子,可真是他的福氣。他就是被老奸賊曹光輝所害,死也瞑目了。”
原來,三帝真宗趙恒駕前有一大奸臣,官拜安國王,就是這個曹光輝,乃是定國王曹輝堂的二弟,開國王曹彬之孫。
那定國王曹輝堂為人倒是正直,為國家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而那安國王曹輝光就不是東西了。
這個老小子身受皇恩,不知報效。廣收賄賂,賣官鬻爵,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他仗著手中的權力把持朝綱,朝中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老百姓也是恨他入骨,都叫他禍國王爺。
像開國老王爺曹彬,那是了不得。想當年,追隨太祖皇帝趙匡胤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給大宋朝立下十大汗馬功勞。乃是開國元勳,堪稱忠臣良將。可他有曹輝光這樣禍國殃民的孫子,也算是家門不幸。
滿朝文武都懼怕這個安國王,可有一位大人卻不懼強權,他官拜YN總督。這位總督不是別人,正是劉彥昌的爺爺劉為,字表一。他為人耿直,從不受賄行賄。他身為YN總督,為人有剛正不阿,怎麼容得曹老賊把持朝綱。他想了好久好久,這才上本參奏。
臣YN總督劉為冒死啟奏:
臣參奏安國王曹輝光八大罪款。
第一款:曹輝光身為安國王,官居王侯,莫以身作則,亦非報效國家。更不想笑皇浩蕩,上不如其祖開國王之風,下無有其兄定國王之德;
第二款:曹輝光知法犯法,廣收賄賂,賣官鬻爵;
第三款:曹輝光克扣軍餉,亂征稅賦,私加民擔,妄貪貢寶。敲骨吸髓地收刮民脂民膏,皆進其所囊;
第四款:曹輝光闊修府邸,滋身病農,華自苦民,揮金如土,則亦民之血汗;
第五款:曹輝光目無王法,更無聖上。好事不做,壞事做絕。欺男霸女,光為貞操而歿之孌女無計其數,妻妾成群,成何體統;
第六款:曹輝光縱奴行凶,其奴橫行霸道,專揚跋扈;無惡不作,無所不為,真亦主多大奴多大;
第七款:曹輝光傷吾大宋之聖威,敗吾大宋之朝綱,壞吾大宋之國德,毀吾大宋之名譽,損吾大宋之臣風,喪滅三綱五常;
第八款:曹輝光仗其之權,欺壓諸臣,壓下滿上,把持朝綱,諸臣俱敢怒其為,皆不敢其言,惟臣才冒歿俱其八大罪狀,皆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哀聲載道,民怨衝天。
臣此次彈劾非私人恩怨,而顧吾大宋社稷之安危;惜吾子民所樂業;愛吾大宋百年基業也;憐吾家國天下兮!為吾做臣之責。臣啟萬歲速將曹輝光繩之以法,義不容辭,勢在必行。若把其按律治罪,膾炙人心,萬民長安。否則再其至久縱容其為所欲為,天怨平降,壤憤即生。天怨壤憤齊至,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聖上可曉唐太宗言曰:“官亦船,民如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陛下臣言:“水載舟舟則穩,水覆舟舟則危。”要至萬民皆反之時,那亦易發而不可收拾,大宋則危,社稷則甚!嗟乎,陛下何顏為天子,以何安臣子,又以何治國,焉扶民耶!臣勸萬歲以大局為重;以家國天下為重!天下是否安在,皆在聖上一念之間,還望陛下罪將與其,天下幸甚,萬民幸甚!順則天下庶民之怨。國泰民安,萬年昌盛。
臣YN總督劉為覲言
年月日
真宗覽過劉總督,不由得勃然大怒。在次日三、六、九早朝上質問曹老賊。那曹老賊哪裏能承認?一口否認沒有此事。天子就派雙天官寇準、戶部尚書,也就是這個曾光調查此事。結果這一調查,跟劉總督彈劾的八大罪款一般無二。
真宗天顏震怒。以曹老賊犯得這些錯,就能把他貶為庶民,永不再用,就連他的子孫後代都不能入朝為官。但天子念在老王爺曹彬,那老王爺也曾為大宋,立下不世之功,又看在定國王爺曹輝堂的麵子,別看這曹輝光挺不是東西,他哥哥定國王卻是德高望重。
真宗天子這才法外施恩,才把曹老賊貶為刑部尚書,劉總督如實彈劾有功,特加雙奉。這就是善惡自有天斷。
曹老賊被劉總督一本參倒,他就懷恨在心。他總想找機會,非把劉總督除掉不可,但一直就沒有機會。
這一年,番邦侵犯YN邊界,劉總督調兵遣將,帶領人馬抗番報國。劉總督遇上了勁敵。
劉總督與他打了三年,還是吃了敗戰,就死守YN城,向京城求救,以求發兵支援。
曹老賊這一下子,可算抓住了劉總督的把柄。他既寫奏折一本。
臣刑部尚書曹輝光忠言啟奏:
臣被劉為參奏,臣已痛改前非,革新洗麵。常言道:‘知錯就改,莫過大焉’兮!萬歲把臣連貶數級,乃陛下之英明所為也。亦是臣平日素不善,莫怪他人,亦不怨天憂人。那劉為參臣功也,萬歲特賜其之雙祿。但那廝莫知此榮,真亦得寸進尺兮!姑借番邦犯界之機,欲叛番鬻國。若萬歲不信臣之言,臣即舉四大疑點。
劉為跨下馬,掌中刀,所向披靡,為何久戈不下,斯亦疑點則一也;
劉為執掌YN之權,可言其手權碩無朋也,要兵擁兵,欲馬有馬,為何三番兩次乞兵馬、糧草和軍餉,斯亦疑點則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