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昌回過頭問道:“姑娘,您還有什麼事……”姑娘還沒等劉彥昌把話講完,就跑到劉彥昌的麵前,伸出纖纖玉手拉住劉彥昌的手,道:“劉舉子,您對奴家恩重如山,您若不嫌棄奴家,奴家願意伴陪您一生。您看意下如何?”
劉彥昌嚇得直甩姑娘的玉手,道:“姑娘,您千萬別這樣呀!我乃是讀孔孟聖賢書,行周公之禮。有道是:‘男女有別,搜受不清。你我男女二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觀之不雅。”
姑娘緊緊地握住劉舉子的手,非常溫柔地問道:“劉舉子,您莫非嫌棄奴家?”
劉彥昌著急地回答道:“姑娘,您長得真是傾國傾城也,我怎會嫌棄您呢?”
姑娘用柔軟手撫摸劉舉子的手,柔聲笑道:“劉舉子,我們一合百年之好,比翼雙飛行嗎?”
劉彥昌用力甩開了姑娘的手,著急道:“姑娘,我們是風牛馬不相及,焉能做夫妻呢!”
姑娘紅著臉問道:“劉舉子,您不是愛上了奴家嗎?”
劉彥昌顯得很緊張地回答道:“姑娘,您恕我直言,我對您根本沒有半點愛意。”
姑娘聽了劉舉子的這番話,不禁淚珠滾下,不相信的連連搖頭問道:“您是騙奴家的,您在說說。您說您不愛奴家,那您為什麼施奴家的銀子?”
劉彥昌滿臉大汗地回答道:“我給您銀子,是同情之心,而不是垂愛之意,要是換個別人,我也會出手相助。”
姑娘的頭睡在劉舉子的肩頭上,柔聲道:“劉舉子,奴家生是劉家的人,死是您劉家的鬼。反正奴家就是您劉家的人。”
劉彥昌用力推開姑娘,道:“姑娘,請您自尊玉體,好自為之吧!我告辭了。”他拱拱手,匆匆離去。
姑娘搖身一轉,道道金光閃爍,金星又變回了本相。他望著劉舉子匆匆走去的身影,反難道:“劉彥昌,果然像大腦殼所說那樣的正人君子。原來,那個大腦殼與我對弈,他是別有用途。我這不是被大腦殼算計了!這就輸了一頓酒,可我不甘心輸這一頓酒。我還要四探劉彥昌,看看他的脾氣如何。這一下非贏大腦殼不可。如果這一下扳不會來,我這頓酒可就輸定了。我一定竭力全力,也要贏大腦殼。”敢情這神仙他也小氣,就連一頓酒也不舍得輸。他本知道劉舉子乃是正人君子。他還要四探劉舉子,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他一轉身化作金光不見,借金遁而行。
劉彥昌來到王家老店門前,他轉身剛進王家老店。有個小子嬉皮笑臉地來到劉舉子麵前。
這小子有二十多歲,他十分招人煩。
他嬉皮笑臉道:“狀元爺,小的這廂有禮了。”
“這位仁兄,誰是狀元爺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裏隻有小的和您二人,這狀元也不是您,那還是誰呢?”
“這位仁兄,您有所不知這狀元可不是你我說來的。三場考格未到,中不中狀元,還在兩可之間呢?”
“狀元爺,像您這樣的大好人,怎麼會不中狀元呢!”
劉彥昌就有點耐煩地回答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小子嬉笑道:“狀元爺,說起來,您也真走桃花運呀!那位姑娘長得真是太美啦,真是出水芙蓉。”
劉彥昌被一個市井無賴纏住。那無賴越說越下流,越說越不著調。氣得劉彥昌就把臉沉了下來,道:“這位仁兄,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了。我不說是正人君子,可我也不是花花公子。我方才說過:‘我予她之銀,是同情之心,而不是垂愛之意。要是換個別人,我也會出手相助。’”
這小子嬉笑道:“狀元爺,您真是一個正人君子呀!小的萬分欽佩。”
劉彥昌問道:“這位仁兄,尊姓大名呀!”
這小子口打唉聲地回答:“唉,小的回狀元爺的話,小的姓吳名成,爹娘死得早。小的自幼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沒過幾年,就把爹娘撇下的家產折騰幹了呀!常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呀!可是小的改不了這些臭毛病,反正小的就算這樣了。”
劉舉子借古行勸道: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
百川至東海,何日複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這小子“拍馬屁”嬉笑道:“狀元爺,您好文采。”
劉彥昌道:“這位仁兄,我給你一些銀子,做個小生意吧!”他說完話,把背上的書架卸下來,將包袱打開一看。他傻眼了,包袱之中的銀子就沒了。
一個考生進京趕考,能帶多少錢呀?隻有劉彥昌帶了雙倍銀兩。可一路上花了一些,包裏還剩下了六十兩銀子。可這六十兩銀子都被他施舍的一兩也不剩。
這包袱裏沒銀子,可劉彥昌的話也說出來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麵帶愧色道:“這位仁兄,我實在不方便呀!銀子一兩也沒有了。”
這小子一聽就不幹,臉色當時就變了,不高興道:“狀元爺,不會吧!你對那位姑娘多好呀!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我狀元爺長,狀元爺短,到頭來一兩銀子也沒有。你是不是被大爺喊得迷了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