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迭國的人和顧白徵陷入了僵局。隻是某一天,顧白徵夜觀星象,第二天突然叫來葉迭國君問道:“那金礦怎麼樣了?”
葉迭國君不敢隱瞞,說:“已經在開采了。”
“哦。”顧白徵點頭,“我想去看看。”
“這大冷天的,不太好吧?”葉迭國君說,“過幾日就要開始下雨了,更加不適合去那種地方了。”
顧白徵說:“聽說武林大會是在立夏。”
葉迭國君不清楚,顧白徵也沒有再問他,隻是縮著身子回到了軟靠上。大家也算是摸清楚顧白徵的脾氣了,她不發火,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必然會做到,誰也攔不住。
於是第二日,馬車套好了,顧白徵就出發了。豐笑珊跟著,束苑傑和彼得也跟著。顧白徵笑道:“以為這是野炊麼?不是說不是好差事麼,還有那麼多人往上敢。”
豐笑珊皺眉道:“黑道上懸賞你已經到了六萬兩了。”
“黑道,什麼鬼?”顧白徵不為六萬兩所動,當初袁清找她也出了不少的錢。她隻不過好奇,所謂的黑道到底是個什麼鬼。
此時束苑傑坐上車子,坐在顧白徵對麵盤起腿說:“江湖裏懸賞你的命是六萬兩。”
“江湖?”顧白徵眨眨眼睛,“為何?”
“自然是國家想要你,隻是如今你是葉迭國的國師,沒有人敢動你,至少明麵上是這樣。”彼得說道。
“所以大家就要動用江湖裏的力量了麼?看來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總說什麼江湖和朝廷是兩個地方,如今看來倒是同流合汙。”顧白徵說道。
豐笑珊說:“噢,其實也不是。”
“嗯?”大夥兒一齊發問。
“其實你的懸賞是我放出去的。”豐笑珊說。
“我們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顧白徵問豐笑珊。
豐笑珊對著顧白徵眨眨眼睛說:“你說呢?”
顧白徵嘟噥道:“假公濟私。”於是這就像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沒有引起一車人太大的波瀾。大家都入座了,顧白徵才說:“如此我該感謝你們保護我咯?”
束苑傑客氣的說不敢當。彼得則是有些八卦的蹭到顧白徵身邊問道:“你和那個瘋女人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他一邊說還一邊小心提防著豐笑珊發火。
豐笑珊白了彼得一眼,徑自走出車廂,趕了車夫,自己坐在轅上趕馬。
顧白徵苦笑道:“其實就是,哦,對了,你可以問束苑傑嘛,他知道遊寧的事情。”說完,顧白徵把彼得朝束苑傑一推,自己也跑到車轅邊上坐著。
束苑傑看看彼得,隻得苦笑著說:“他們都來自未明你知道吧?”
彼得點頭:“我知道,你也是未明人,叛國來到葉迭國的!”
束苑傑:“、、、、、、”
彼得摸摸腦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於是轉移話題說:“是有個男的吧!是吧!”
束苑傑於是隻得說:“是,未明的第一大邪教青要宮的宮主,名字叫做遊寧的——當年啊——”
顧白徵放下車簾子,聽著裏麵說著過去豐笑珊和遊寧的故事笑道:“束苑傑知道得很清楚。”
豐笑珊說:“你忘了,他當初是一把手。”
“哦。”顧白徵確實忘了,束苑傑不是好人,背叛了遊寧。她說,“要是天下亂了,遊寧會不會把束苑傑殺了?”
豐笑珊說:“天下不亂,我也會把他殺了,隻不過不是現在,他知道得太多。”
顧白徵連忙捂住耳朵。
豐笑珊笑道:“從來不知道你,那麼怕死。”
顧白徵鬆開耳朵,小聲問道:“聽你之前的意思是——”
“葉迭國果然是一塊溫土,你想要的邪教已經初具規模了。”豐笑珊也壓低聲音說。
顧白徵說:“好。”她能猜到這一點,豐笑珊說放出懸賞,她能號召多少人,又成天在宮裏,對於木蘭神教鞭長莫及,除非,她已經和葉迭國本土的邪教打通了關係。
“叫什麼名字?”顧白徵好奇。
“黑手。”豐笑珊說,“之前沒什麼殺傷力,主要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顧白徵說:“好,多招人,特別是懂水性的人,不然想辦法調動一下青要宮的人來幫忙。”顧白徵記得青要宮在島上,教眾懂水性的人自然也多一些,捉一些來做教員也好。
豐笑珊說:“要幹嘛?”
顧白徵說:“葉迭國雖然小,但是仍有一片海域,我們可以從鹽入手。”
豐笑珊的眉毛幾不可聞的抖了抖,好一會兒才說:“你膽子也太大了。”
顧白徵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