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友容盈盈一福身,笑著,不顯出多少得意,也看不出太多的激動表情,淡然的走向前去,靠近那太監一點,等待著太監的指示。
這時候太監翻開了第二塊牌子,念道:“阮懷!”
“嘩!”全場嘩然。大夥能猜到任何人就是猜不到阮懷。
阮懷?多少人記不住她的名字,記不住她的人。隻長孫映寒記著這個怯懦的女孩子,她恨恨的咬牙。
而顧白徵也很驚奇:“怎麼會是她呢?”顧白徵低聲說。
禹致欣站在一旁,手裏握著帕子,雖然看著寵辱不驚,但是顧白徵卻看著她有些緊張,是呀,畢竟隻剩下一個機會了,而入宮來的,誰不想做皇後呢。且不說做皇後,後宮險惡,身份低微高一些自然是好。
禹致欣雖然自己心裏可能想很多,但是對於顧白徵的問話,還是給顧白徵稍微分析了一下,她說:“我估摸著還是之前的規矩,太後,也許也不想後宮幹涉朝政,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些人裏,真正來自平民家的女孩子隻有兩個了。”
顧白徵大眼睛突然閃爍一下,她說:“阮懷和旋妹妹?”
歐陽旋見兩人談到自己,也收回視線,望向兩人。
禹致欣點點頭:“雖然你說了南親王的事情,但是現在顯然南親王還是拉了曾友容一把。”
顧白徵想了想,覺得禹致欣說得不無道理。她望向歐陽旋說:“這麼說,下一個名字就是——”歐陽旋三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
而歐陽旋聽了兩人的話,也是有些激動興奮。
禹致欣說:“其實也好,無論是誰,我們三人裏總算有一人成了。”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作假,仿佛真真的為歐陽旋高興。
卻不想,老太監翻開第三塊牌子的時候,歐陽旋已經擺好了燦爛的勝利的微笑的時候,老太監的聲音一成不變,在歐陽旋,禹致欣和顧白徵耳朵裏卻成了威力無比的武器。
老太監念道:“禹致欣!”
歐陽旋的笑容凝住了,不過很快,她又展露笑容,握住禹致欣和顧白徵握住的手說:“欣姐姐,真好,是你!”
禹致欣輕輕地拍了拍歐陽旋的手,似乎有一些愧疚,她完全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高興情緒。
顧白徵卻說:“無論是誰都好,我們三個是一起的。”
那頭太監已經叫道:“叫道名字的三位請跟著我來吧,其他人在這再歇歇一會就有冊封後妃還有封號的儀式呢。”
禹致欣即使再有別的想法,也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隻能跟著老太監,跟在曾友容和阮懷身後朝著之前皇上和太後坐著的院子走去。
顧白徵目送禹致欣離開,才緩緩地說:“旋妹妹——我們之前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她和禹致欣之前的猜想十分掃歐陽旋的麵子,更何況歐陽旋又是這種性格的人。
歐陽旋連忙止住顧白徵的話說:“顧姐姐無需解釋,我都明白,是我奢望了。”
顧白徵輕輕地拍著歐陽旋的臂膀說:“沒關係呀,你還有盛世夜宴呢,而且,這後宮如官場,這皇後的位置就好坐?咱們有的是機會。”
“姐姐的意思是——姐姐想要——”歐陽旋揣測道。
顧白徵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我,是你,你們!”
歐陽旋又問:“姐姐都不為自己打算的麼?這一入宮門深似海——”
顧白徵說:“我自有我的打算。”
歐陽旋看得出顧白徵是個有主意的人,她隻得表示忠誠說:“我的命運全是由姐姐改寫的,日後姐姐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顧白徵和歐陽旋這頭說得輕輕巧巧的,禹致欣那頭,縱使她學了那麼多的禮儀,讀了那麼多的書,懂那麼多道理,麵對當今世上權勢最高的三個人,還是有些害怕。
此時,大殿裏,太後,九亦謙和九亦鈞都好好地坐著,而禹致欣,曾友容還有阮懷三人這次倒是沒有再被限製在殿外,而是被允許走近皇帝跟前。
九亦鈞在一邊說:“其實沒有什麼選頭了,一人提出一個人選,那麼皇後必然是皇兄自己提出的那一個了。”
禹致欣抬頭看著麵前兩個長得相似的男子,一人穿著明黃龍袍,正是之前見過的五官精致英俊的九亦謙,而另一人穿著絳紫色袍子,眉目舒展,正是剛才說話那人,結合顧白徵的說法,禹致欣很快猜出這人就是當今世上,令人聞風喪膽,性子變化得比孫猴子的臉還快的——南親王九亦鈞。
九亦鈞的話則更讓她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