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卻以姍姍的走進了仙澤園。
杭嬤嬤看著顧白徵,湊上來說:“顧小姐可還好?”然後又對著馬天佑說,“馬大人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馬天佑說:“不了,公務繁忙,之前請了顧小姐去協助調查,估計馬上這案子就要真相大白了,明日就是選秀的下一輪,祝各位小姐心願達成!”說完他粲然一笑,轉身騎馬離開了。
顧白徵仿佛看著馬天佑對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放了個電,她表情麻木的認為,馬天佑果然就是那種把勾搭姑娘當做日常的紈絝公子,那些讓顧白徵覺得有些好感的曖昧,不過是人家日常的氣場罷了。
好在自己也不是什麼無知姑娘,未曾上當,隻是內心總是有點不是滋味。
這時候,曾友容就在顧白徵麵前。顧白徵一股子火氣上來,突然覺得,當時沒有要求把曾友容弄下去也是自己腦子短路。
又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曾友容怎麼能碰?這是連顧伯伯都說不能碰的人了,她身後的勢力,還有那相傳未來皇後的名聲,顯然是不簡單的。
顧白徵發現,自己現在市場出現那種對立矛盾的想法,仿佛,身體裏有兩個人。
兩個人——
“顧小姐!顧小姐!你們兩個人才回來,先去好好休息一番吧。明日就是下一輪選拔了。”杭嬤嬤一直在和顧白徵說話,順便護送顧白徵回院子,看著顧白徵出神才叫了兩聲。
顧白徵麻木的點點頭,然後和小春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日奇怪的是,往日總是在院子門口等著自己的阮懷居然不見。顧白徵也分不出心思去關注那麼許多,直覺得困乏,穿著衣服就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第二日,顧白徵居然自己就醒來了,小春聽到動靜進來伺候,說:“小姐你昨天可怪了。”
顧白徵皺著眉揮揮手說:“我也覺得,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小春說:“那小姐現在覺得還好?”
顧白徵點點頭:“現在還好,隻要不讓我想問題做判斷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這是什麼病啊?”小春不理解,一邊給顧白徵端來一盆水一邊問道。
顧白徵想了想,洗了臉漱了口,嚼著薄荷葉子說:“或許是精分。”
“精分是什麼?”小春問。
顧白徵想了想說:“就是我身體裏住著兩個靈魂一般,靈魂你懂麼,就是有兩個我!”顧白徵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句話,然後意識到,這一句話好像也不是她自己本意想說的。兩個自己——
此時小春笑了笑說:“小姐又開始神神叨叨的了,您是狐仙娘娘嘛。”她打趣的和顧白徵說道,“今個兒是要量手、臂、腰、腿、腳,看看身體各部位的比例如何,搭配得是否好看。”
顧白徵正好站起來穿衣服,她對著鏡子中的人看了看,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後說:“我這比例應該還好吧?”
小春說:“小姐走到這一步還怕?你都是見過那麼多大人物的人了。”她雖然不知道顧白徵的過去,卻是看著顧白徵從錦衣衛的地牢裏走出來的人,哪裏會不知道顧白徵的水準不低呢。
對於又背景的人,那實力都是次要的,這不過是走一個流程罷了。
顧白徵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於是穿好衣服說:“還有什麼是今天要完成的,隻是測量就好了?”
“還有呢,要活動活動,走兩步呀什麼的,看看您的整體身材比例還有風度儀態。”小春說,“哦,對了,還有搭配!穿衣服的搭配,小姐今日的衣裳搭配也是很重要的呢。”
顧白徵聞言,雖然知道自己也就是走個流程,但是還是忍不住對著鏡子笑了笑。她習慣那種露八顆牙齒的笑,已經是很開懷的,把嘴巴咧得很大的笑了。
小春看著顧白徵的表情說:“當初教習姑姑不是這麼教的吧,除了小姐我可沒見過別的姑娘敢笑得那麼放肆的了。”
顧白徵抿著嘴說:“嘖,這世界真是麻煩。”
小春在一旁開著衣櫃問:“小姐今個兒穿哪身衣裳?”
顧白徵看著衣裳的時候正好看到當初借給阮懷的那一套,這會子早就被還回來又掛起來了,她想到阮懷,突然問道:“阮阮呢?你把那件靛藍色月季花交織綾窄袖繡圓領袍給她送過去吧。”
小春是聽說了是阮懷舉報顧白徵的事情了的,她滿臉不解的問道:“小姐,為何還要對阮懷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