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一愣:“什麼意思?”
馬天佑說:“現在石灰案由我師父負責呢,你看當初有人想要害你,你即使再無辜,上頭想要你死,你就是死,現在,沒有上頭了,我師父最大,我師父想要你活,想要誰死,誰就死。你有什麼想法?”
顧白徵自從看到顧嘉運就一直不在狀態,聽了馬天佑的話,遲鈍的開始思考,才明白馬天佑的意思,就是要她反擊。
“可是要反誰呢?我連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都不知道。”顧白徵喃喃說道,聲音雖小,倒是被顧嘉運聽到了。
顧嘉運於是說:“事情,小佑回去查。”
馬天佑說:“這事情查不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皇上要一個犯人,我們可以創造犯人,小白看誰不舒服?那個曾友容怎麼樣?”
顧嘉運比顧白徵還要快的白了臉,他說:“曾友容動不得!”
馬天佑撅撅嘴。
顧白徵說:“我沒什麼想針對的人,如若能查出真相自然最好,要是查不到就隨便找個什麼小人頂了,別再鬧了,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了選秀。”
聽了她的話,馬天佑還想說什麼,顧嘉運卻對馬天佑說:“你按著小白的想法去做吧,那既然是庫房那裏出了問題,就算是庫房的人的過錯了,隨便找個小太監安頓好他的家人就行了。”
馬天佑點點頭說:“師傅還不放心我。”
顧嘉運又交代道:“聽說你院子裏搜出了石灰?”他這話是對著顧白徵說的。
“嗯。”顧白徵點點頭,看向馬天佑。
馬天佑連忙搖頭,證明這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說:“隻是有人舉報你了,我不來沒辦法。”
“誰?”顧白徵問。
馬天佑說:“你想不到的。”
顧白徵本來覺得是曾友容,聽了馬天佑的話,嗤笑一聲說:“想不到,難不成是阮懷?”
馬天佑不說話了。
顧白徵大驚,這是默認的意思啊,想不到,問題居然出在阮懷身上。
“你怎麼?”顧嘉運歎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馬天佑。
馬天佑說:“師傅,上頭,真的有人在逼師兄,我們根本沒辦法,現在這證據的事情怎麼解決?”
顧嘉運想了想說:“那仙澤園是曆代選秀女時候都住的地方,隻要有人住,那嫌疑就不能算是小白的,誰說那東西是小白埋的?”
“這道理我都懂,我們就說那是先人留下的,隻是那土卻是新翻的,每個人都看到了。”馬天佑把細節的東西都細細的和顧嘉運探討了一番。
顧嘉運伸手拍馬天佑的腦袋說:“學東西都學傻了?土不是新的,怎麼說是栽贓嫁禍?”
“就說那小太監因為小白沒有打賞他就記恨就好了,又偶然得知那先人埋藏著東西,就挖掘了出來陷害小白,又私自動了庫房裏的東西。”顧嘉運提點著馬天佑。
馬天佑認真地聽著,不時的點點頭。
顧嘉運說:“懂了就成,你先去辦吧,我還有事情要和小白說。”
於是馬天佑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離開了。
顧白徵看著馬天佑離開,又收回視線看著顧嘉運說:“顧大伯,真想不到你是這樣厲害的人。你們每個人都藏著那麼多秘密,我都害怕了。”
顧嘉運說:“本身每個人就是個秘密,藏著秘密算什麼。難道你就沒有藏著秘密麼?”
顧白徵慘淡一笑。
顧嘉運突然嚴肅起臉,拉過顧白徵問:“為何又要回宮,當初不是看著你離開皇城了麼?”
顧白徵歎一口氣,剛要說什麼,卻聽得顧嘉運倒吸一口氣,然後捏著顧白徵腕子的手越發的緊了。
“你去招惹了青要宮?”顧嘉運問。
顧白徵發昏,她苦笑著說:“我也不想,我還去了食人族,這一出去,整個事情就超出我預料了。”顧白徵想不到,顧嘉運一摸她的脈就知道她中了青要宮的毒。
“你要九轉還魂丹?”顧嘉運也算是明白顧白徵為什麼回來了,但是說出這話的時候,換做旁人興許要膽戰心驚,但是在顧嘉運這裏,倒是比說招惹青要宮要輕鬆得多,仿佛要偷盜皇帝的東西不是什麼大事。
“是的。”顧白徵點頭。
“那還好,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隻是你解了毒馬上離開皇城,別再這麼鬧騰了。”顧嘉運想了想說。
顧白徵爭辯道:“我沒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