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顧白徵有點吃不準。
仿佛那光頭紅毛成了守株待兔的農夫,而自己正是那傻兔子。傻愣愣的往上撞,否則,為何一副吃準了顧白徵要回來的表情。
見到顧白徵。光頭紅毛偏頭一吐唾沫:“呸!送上門了呀?”然後他揮手退下了給他揉肩按腰的一些綺麗女子。
顧白徵不知道那一口唾沫是不是在呸自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光頭紅毛打量顧白徵,然後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回來——是幹什麼來的?”
顧白徵內心翻一個白眼,表麵上恭敬的說道:“天地良心,我可算回來了。”顧白徵表現出一副激動地樣子,衝上去想抱住光頭紅毛的大腿,被幾個其他青要宮的人隔開了。
光頭紅毛輕蔑的看顧白徵一樣,然後對著旁邊的人揮揮手,讓他們也放開。在他看來,顧白徵不會武功,弄死他和弄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於是光頭紅毛把對遊寧的怨恨全都發泄在了顧白徵的身上。
他要從精神和**上蔑視他。
可是顧白徵不知道啊。想不到自己居然沒被攔住,真的抱住了光頭紅毛的大腿,顧白徵自己覺得有點惡心。
但是自己抱的大腿,含著淚也要把它抱完。一邊惡心,顧白徵一邊說道:“大佬,求解藥啊。”
“解藥?什麼解藥?”光頭紅毛故意刁難。
顧白徵仰頭看光頭紅毛,心裏隱隱怨恨。本來沒有多大的仇恨的,不過是受人之托,但是,此時這個光頭紅毛這種趾高氣揚,仗勢欺人的態度實在是太讓顧白徵惡心了。
在心裏將光頭紅毛淩虐了上千遍,表麵上顧白徵仍然風平浪靜的說道:“大佬說什麼笑呢,我身上不是還有那什麼漠漠香麼?”
“喲!你都知道那毒的名字了呀,看來他已經告訴過你了?”光頭紅毛稀疏的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問道。
“、、、、、、”顧白徵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他怎麼沒有幫你解毒呀?”光頭紅毛繼續問。
顧白徵知道,此時自己要是表現出半點對丁水好的意思,光頭紅毛就要炸。這人也是真正的loser了。但是顧白徵由著他作死,嘴上說道:“大佬,您之前可是親眼看到的呀。我是不願意和他走的,是他打昏我,擄走我的。”
光頭紅毛聽了顧白徵的話,仿佛陷入沉思。顧白徵的話倒是不無道理。確實之前顧白徵一直強烈的表示不需要和那人走,然後才被那人打昏的。
“這不,我剛醒來就把他打昏逃回來了。”顧白徵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的心和您是在一起的。”
光頭紅毛眼睛裏居然閃出了光。他說:“你打暈了他?”
顧白徵點點頭。
“那你帶我們去找他。”光頭紅毛說。
顧白徵連忙點頭說好,下一秒卻閉上眼睛,僵立著直直倒下。嘴裏連連叫著:“肚子好痛,要死!”
光頭紅毛不敢懈怠,連忙掏出一瓶子藥,倒了一顆給顧白徵吞下,好一會兒,顧白徵才捂著肚子站起身來。
短短時間裏,她靠掐著自己,生生逼出了一身的汗。然後配合著早些時候光頭紅毛說過的,三日發作一次。今日正好是第三次,這沒有錯。
所以光頭紅毛上當。
顧白徵的肚子當然現在是沒有痛的。她隻不過是想看看光頭紅毛究竟有沒有那藥,又順便看看那藥瓶子長啥樣的,搞清楚才好去偷。
至於藥,顧白徵本身學過口技,入口而不吞下的技術,實在是難不倒顧白徵,於是趁著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她離開偷偷把那藥丸子吐在了衣袖裏,留著備用,也顧不上髒了,畢竟比起發作時的疼痛,那些髒算不得什麼,甚至說,吃壞東西拉肚子的疼痛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
看著光頭紅毛對顧白徵的態度,光頭紅毛的其他手下都看不懂了。他們連忙說:“護法,小心有詐。”
光頭紅毛大手一揮說:“區區沒工夫的小太監,怕什麼。更何況藥是我喂下的,這時候確實是該發作了。”說完,光頭紅毛抬頭看看太陽。
顧白徵才意識到,這毒的厲害之處,居然發作時間精準到這樣的地板,可以根據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時間,從而判斷毒性會不會發作。
“可是護法——”幾個手下欲言又止。
光頭紅毛說:“更何況這下子也不能讓這小太監死了,還得靠他去找遊寧呢。”
遊寧遊寧,又是遊寧,顧白徵一翻白眼,假裝昏倒了過去。可是她真不知道遊寧躲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