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丁水。”黑衣人眉毛一挑說道。
顧白徵卻覺得這平凡的臉上,眉毛一挑十分的有神氣,這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的氣質,這人應該是在青要宮裏擔任比較高的職位的。
“唔——丁少俠,不知道您在青要宮裏是——”顧白徵打聽道。
“暗部首領。”丁水又一挑眉,眨了眨眼睛說道。顧盼生輝也不過如此。
“暗部,首領,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顧白徵也眨眨眼睛,注意到氣氛有點緩和了,於是伸長手臂想扯過椅子坐下。
“嗯。”丁水也不承認,也不反駁,卻突然說,“給我倒杯茶。”
顧白徵眉毛倒豎,一轉眼又恢複平常的模樣。這人,她惹不起,這尊大佛她得想辦法送出去,帶在身邊始終不是良策。但是目前沒什麼辦法,畢竟人家是病人,自己照顧一下病人,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於是顧白徵再一次做起了小丫鬟做的活,果然這輩子和下人脫不了關係了麼?顧白徵心裏想到。
“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時候,丁水終於記起來問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了。
“大概是被人追殺吧,身受重傷,然後我救了你。”顧白徵倒茶,然後把茶杯遞給丁水說道。
“你都知道什麼?”丁水聽了顧白徵的話,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過了一會,他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顧白徵問道。
“該知道都知道了。”顧白徵滿不在乎的說。
丁水喝了一口水,閉上眼睛,似乎在運氣,然後說:“我看你也不知道多少,否則怎麼會問出那樣多的問題。”
“哦,那就是你的馬騙我了。”顧白徵也不氣惱,她淡淡的說道。
其實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做了什麼,為什麼被追殺,她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唯一希望的是,這人身體快快好起來,然後大家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我的馬?”丁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顧白徵看他的表情,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給他吃藥,沒有照顧好,他燒壞腦子了。怎麼老像是一台破電腦一般,啟動反應都有點鈍鈍的,當然除了身體的本能反應,顧白徵還深深的記得此人的桎梏,“你是說烏騅?”
“哦,原來那匹黑馬叫烏騅啊。是匹好馬,配得上這個名字。”顧白徵聽了丁水的話說道。
“烏騅給你說話了?”丁水似乎不想和顧白徵閑扯,抓住了一個他很在意的問題不放,此人的腦子倒也沒有完全被燒壞啊,“不對,你能聽懂馬語?”丁水糾正了自己的說法。
顧白徵不打算瞞著這一點,於是她點頭承認了。這是一門特技,特技就是特技,即使告訴別人,仍然能成為殺手鐧,因為別人不能模仿。所以顧白徵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嗯。”
“烏騅隻告訴你那些?”丁水問。
“嗯,還說了追殺你的事你的手下?叛變了什麼的。”顧白徵想了想回答道。因為她對這些不感興趣,不在意,所以根本就沒有好好去記,也就是隨意這麼一聽,這麼一記而已。
丁水一邊聽顧白徵的話,一邊盯著顧白徵的眼睛打量。那目光太犀利,總是看得顧白徵有點心慌。
在丁水判斷看來,顧白徵是沒有說謊的。丁水對烏騅內心裏表示讚揚,總算是沒有辜負自己往日對它的優待。別看到個人就把自己的老底都供出來了。雖然它說,別人未必聽得懂就是。
“好吧,其實,就是青要宮分裂了,宮主在修行練功不能被打擾,暫時由宮內護法掌管教內事務。然而護法動了邪念,打算篡位,趁著宮主修行殺害宮主——”丁水一邊檢查自己的傷勢一邊說道。話卻被顧白徵打斷了。
“然而你們宮主的修煉之地隻有你這個暗部首領知道,所以他們要你出賣你們宮主是不是?然後你們宮主修煉的邪功一旦被打擾就會走火入魔內力全失對不對?但是你又需要把宮內叛亂的事情告訴你們宮主對不對?”顧白徵連著問了好幾個對不對,顯得咄咄逼人。
她真是恨透電視劇了,搞得自己的生活平淡無趣,誰的故事都像是電視劇的狗血劇情。然而:“我對你們青要宮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顧白徵在丁水閃亮的目光中說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