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動動腦袋說:“水瓶座!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對不對?”
袁清點頭,不然他也不會跑出來,在家裏的的好好地日子不過,跑出來受苦受難。不過也不算,現在美人在懷。袁清想了想,低下頭,吻了顧白徵的頭發。
顧白徵覺得膩歪,可是被人家抱在懷裏,麼麼噠總比啪啪啪好不是?於是顧白徵忍了,繼續說:“一生任性多金愛自由。”
這一段顧白徵半編半背的,她不是狂熱的星座研究者,完全就是無聊的時候娛樂一下身心,水瓶座是風向星座是愛自由的。多金其實就是看袁清。至於任性,是水瓶座的特質。顧白徵看看袁清,好像真的是這樣呢。嗬嗬。
袁清眨眨眼睛,看顧白徵,然後說:“你說得好像好有道理。”
“所以,內心向往自由的人我怎麼留得住你。”顧白徵眨眨眼睛,其實她還是想脫離袁清的懷抱的,笑話,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顧白徵現在生怕袁清興致來了,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就完蛋。
袁清說:“你也不是喜歡老實待著的人吧。”
“誰說不是?我可是處女座。”顧白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處女座是什麼樣的。”袁清問顧白徵。
“我有貓性。”顧白徵說。
“什麼叫貓性。”袁清問。
“就是高冷而且傲嬌。”顧白徵解釋道,後來一想,傲嬌這種詞袁清也不知道懂不懂,於是她解釋道,“你養過貓的吧,哦,養過,就是隔壁院子裏那種啊,它開心了就和你玩一會,不開心了就不理你啦,看你的表情就是——愚蠢的人類。”
“這就是你啊。”袁清笑道,眉眼彎彎的,“我覺得很可愛啊。”他的眼睛顏色很淺的,笑起來的時候簡直是一彎清泉,似乎從那清澈的眼睛裏能聽到叮鈴的聲音,顧白徵連忙低頭。袁清又恢複了那種喜歡你,看你哪裏都好的模樣。
顧白徵抖了兩抖說:“不要再這樣笑啦。”
“怎麼啦?”袁清問顧白徵,“你不喜歡?”
“不是啦。”顧白徵忍不住撒嬌,根本沒有辦法啊,那種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得人忍不住撒嬌,“是太喜歡啦,很漂亮。”
袁清又忍不住笑了,很清亮的笑。顧白徵捂住眼睛,從指縫裏看他。袁清說:“果然是像貓。”
“愚蠢的人類。”顧白徵對袁清低聲說道。
“女王大人。”袁清對顧白徵叫道。
顧白徵有點受用。
袁清於是給顧白徵順順毛,摸摸頭,顧白徵又受用。
養貓,袁清算是半個內行啊。隔壁院子裏的一窩子的動物不是那麼簡單的。顧白徵本來是想告訴袁清說,自己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袁清卻像是發現了顧白徵的一個攻略點,這一手趁虛而入運用的爐火純青。
完全就像是在逗貓一樣。不過袁清也明白,這就是顧白徵說的,她心情好的時候,等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袁清就是一個傻逼了。
袁清摸得舒服,顧白徵覺得嘖嘖嘖,被人溫柔對待也不是什麼壞事。眯眯眼睛想要睡覺了,誰知道袁清不知道察言觀色,或者是沉溺太深,他居然還開口問顧白徵:“那說星座和算命有關,有沒有算姻緣的?”
“你怎麼那麼八卦。”顧白徵有點床氣了,她撅著嘴巴說,“處女座和水瓶座不配的啦。”
袁清眨眨眼睛。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小白,星座是騙人的對不對。”
顧白徵沒有回應。
袁清低頭一看,某人已經睡著了,口水流了一身,當然是袁清的身,袁清無奈的笑了笑,表情寵溺。於是把顧白徵扯上來一點,把自己的手墊在顧白徵的腦袋下,抱著顧白徵,把臉塞進顧白徵的頸窩也閉上了眼睛。
這個夜晚的溫度,氣氛和當初在袁府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半夜裏不再有下人來支起屏風。
顧白徵夜裏覺得有點冷,轉頭看看袁清睡得好好地,於是扯了扯帳篷布,披著去換了烘幹的衣服立馬暖和了,她又給袁清穿上了那殘破的衣裳,抱著袁清,擁著帳篷布繼續睡。
卻不想,夜裏,雖然沒有袁府的下人,卻有別的人造訪了。
篝火在將近淩晨的時候終於是滅了,蠢馬是站著睡覺的,被人類的腳步聲驚醒,眨眨眼睛,隻看到黑暗裏,幾個人形走近顧白徵和袁清所在的位置。
它於是也慢慢的朝著顧白徵的位置走去,高智商的馬還是護主的,因為它嗅到了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