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詩,作為一個假的太監頭子,居然那麼輕輕巧巧的就叫出了當朝皇帝的名字,這可是大逆不道。
顧白徵想,大概,解詩本身就想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和所有的曆史上年出名的太監頭子一樣,有野心的。
隻不過,解詩究竟知不知道,他也許是前朝皇帝的兒子呢。
要是有這層身份在,倒也不算大逆不道了,甚至可以說是替天行道?顧白徵迷迷糊糊的想。
腳下跟著解詩一直走,一直走。
偌大的皇陵裏居然沒有一個人。顧白徵於是小步快走,偷偷摸摸的來到解詩身旁,說道:“這裏怎麼都沒有守陵人?也沒有護衛?”
她的話才說完,解詩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然後拉著她趴下了。解詩壓在她的身上,顧白徵:“!”不停的掙紮。
麵前的枯草刺得顧白徵的臉有些癢癢的疼。解詩見顧白徵掙紮的厲害,於是伸出自己的長腿纏住了顧白徵的腿,他的一隻手捂著顧白徵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抓住顧白徵的兩隻手,壓在背後。
顧白徵這下子完全動不了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解詩。
這下子,兩人的性別和身份都已經完全明了了。
孤男,寡女。野地。翻滾。還是這樣一種被迫的姿勢,顧白徵既覺得震驚又覺得惶恐。她的上司,終於還是要潛規則她了麼?
顧白徵的大腦再一次空白了。
然後她看解詩突然把頭緊緊的伏在她的胸上。
“!”顧白徵震怒!這是埋胸!簡直感人肺腑,一個平胸妹子居然被一個大帥哥埋胸了!真是太變態了!
然後,顧白徵還想表達一點什麼情緒,然後就聽到了從遠到近的腳步聲,整整齊齊的,一排排的,腳步聲。
兩人貼在一起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腳一隻隻的整齊的走過來,停在他們麵前不遠處,然後又往反方向走去。
待腳步聲完全消失了。解詩才鬆開顧白徵,然後拍拍自己的身上。
顧白徵也爬著站起來,她說:“我腳都麻了。”
解詩說:“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顧白徵搖搖頭說:“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隻是你是知道他們的巡邏路線麼?趴得那麼及時?”
解詩點點頭。
顧白徵又問:“那為什麼趴得那麼倉促?”她看看自己的胸,又看了看解詩問道。
“......”解詩不知道怎麼說。這巡邏的速度還有什麼完全是由那些衛兵控製的,更何況,除了帶顧白徵來這一次,解詩並沒有這麼來過皇陵的。
他這次也算是臨時準備的,背下了巡邏衛兵的路線圖,也大概估算了他們的巡邏時間。最重要的是時刻保持警惕,關注四麵八方的情況。
然後顧白徵說:“現在我們怎麼走?”
解詩說:“你跟著我來。”
然後兩人又開始偷偷摸摸的走那種偏僻的,雜草叢生的地方。顧白徵走得專心致誌的,生怕再突然來一個什麼意外。她既不想被解詩再襲胸,也不像被守衛們發現。
這時候,前頭解詩突然說:“我的頭好疼。”
“怎麼了?”顧白徵關心的問道。
“撞到了。剛才。”解詩認真的說。
顧白徵便開始回憶,剛才解詩究竟碰到了哪裏。幸好她的記性好,也不算是幸好了,因為顧白徵突然就想起來,剛才,解詩的頭,是壓在她的胸口的。
然後顧白徵倏忽的就臉紅了,然後一下跳了一起來,狠狠地打了解詩的胸口一下。
解詩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玩味的看著顧白徵。這個笨蛋,這下子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麼?
解詩彎起嘴角笑了笑。然後繼續往前走去了。
終於,各懷鬼胎的兩人來到了一個土包之前。
皇陵是皇室之人死掉之後埋葬的地方,既然是皇室的人,為何死後卻落得一個土包的下場,但是要是不是皇室的人,又如何能在皇陵裏占一席之地?
顧白徵皺了皺眉,覺得也許,事情和她猜測的一樣。於是她眯著眼靠近了那土包。土包裏自然應該是埋著一個人。這樣,土包前自然是有一塊碑的。
碑上寫著很多的稱號,各種的信息,顧白徵不太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字,但是卻認得最大的幾個字——文氏淑妃。
顧白徵其實在河陽宮待著的時候就想過,文妃興許是不在了。要是她還有活命的機會,自然不會像是交代後事一樣的叫顧白徵去找她的兒子。好在,顧白徵也不算是辜負了她,所以現在站在她的墓前,顧白徵昂首挺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