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徵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歎口氣。
“好吧,那大家先把這些抬到偏院裏。”顧白徵指揮到,“之前叫你們準備的石磨準備好了麼?”她一轉頭,拉住一個侍衛問道。
“石墨?小白,你不是告訴我這就叫石墨麼?”那個放過羊的小太監古靈精怪的衝上前來舉著手裏的石墨問。
顧白徵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她隻能比劃著說:“那個石磨。”
她模仿著推磨的樣子,大家都笑了。
顧白徵也不在意,然後跟著大部隊來到偏院,又指揮著大家把石墨塊磨成石墨粉。
於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人們負責推磨,女人們負責加石墨和收集石墨粉。眉來眼去,情愫暗生。
顧白徵想,好像又能開一個媒婆館,拉點皮條什麼的,呸!
顧白徵甩甩頭,看著被研磨成粉末的黑亮的,屑狀的石墨粉。
顧白徵要做就做最好的。
不然,直接把石墨削成條條就能用了。
顧白徵歪頭一想,先弄兩根給九亦鈞玩一下吧,後來又想,比起先滿足他,她更願意給他一個驚喜,看他那種像春花一樣綻開的表情,那種笑容,讓顧白徵覺得很快樂。
這邊看著工程浩大,顧白徵也知道,即使自己再急,再激動,這事情還是要慢工出細活的。她交代好一些事情,特別是記得按時吃飯以後,便轉身走出去了。
她還得去和木工交代事情。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的添加配方需要去找,於是她離開了偏院。
她內心是歡喜雀躍的,卻不知道,她做得越好,那些站在遠處看她的人越嫉妒,也仇恨,也越想弄死她。
“公子,你看現在該怎麼辦?”遠處樹叢後,幾個身影遠遠地盯著顧白徵的一舉一動。
帶頭的被稱作公子的人正是平日裏跟在九亦鈞身旁最得寵的近臣。
他們不過是到外麵查查邪教青要宮的事情,也沒多久,想不到那個新來的小太監都已經爬到他們頭上了。
其實吧,官僚貴族的近臣,寵臣們,也是皇宮裏極其悲劇的一群人。他們就像是男性的妃嬪,靠著主子的寵愛過活,但凡主子有了新寵,便開始爭寵。
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撕逼。
現在,他們盯上了顧白徵。
要說顧白徵能操控搞定九亦鈞的本人格,也就是那個脆弱的孩子性格,那麼公子得寵,事實上是因為他是唯一能稍微得到九亦鈞裏人格,那個殘虐人格青睞的人。
可是,九亦鈞現在病情穩定,或者說,在顧白徵的照顧下病情穩定,裏人格,很長時間不曾出現了。
本人格的九亦鈞對公子不冷不熱的,他更多時候花時間在畫畫上,要不然就是盯著顧白徵幹活發呆。
於是,公子先到廚房去改了今日九亦鈞的食譜。
在顧白徵的安排下,九亦鈞已經遠離了辛辣,重口味,以及香料。顧白徵是不懂醫學的,她隻覺得,無論什麼都別刺激就對了。
連九亦鈞平日裏的泡澡的花瓣都改成了新鮮的茶葉,生怕花瓣的香味也刺激到他。
可是公子回來了,吃了九亦鈞幾次閉門羹以後,首先改了九亦鈞的菜單。而顧白徵,這幾日都還在忙著鉛筆外麵木頭的打型,繪圖,以及指導大家清洗幹淨石墨裏的雜質。
比顧白徵理想狀態差了點,顧白徵原以為大家隻用穿一天的髒衣服,卻想不到,研磨加搬運都花了兩天,再加上清洗雜質,整整花掉了五天的時間。
後來顧白徵就想,大概真的是這五天也比較激動,真的是滿懷熱情的,巴不得一口氣吃成胖子,馬上做好鉛筆獻給九亦鈞,於是,顧白徵後來評價作乘虛而入。
但是總管打笑道:“人家公子才是舊愛,你是新歡啊,究竟是誰趁虛而入。”
顧白徵搖搖頭,嚴肅的說:“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她那時候隻覺得飯菜越來越鹹,香料味越來越重,辣椒越來越多,終於,大家都忍無可忍了,跑到廚房去投訴。
可是,公子在河陽宮待的時間也不短了,自己當然也有一些團隊,廚房當然也有他的人,於是,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可是,後來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大家寧願跟著顧白徵吃素,於是推出顧白徵,去請願:“小白啊,你是不是有很多天沒去找王爺了?你快去找他啊!”總管被推選出來和顧白徵直接對話,於是他堆著自己臉上的褶子,尷尬的笑著問顧白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