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韶婷捂著半邊臉,仰起頭,一臉震驚:“你……你居然敢打我?!”
由於過於的震驚,她就連“本小姐”這個自稱也都忘記了,整張臉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把你頭上戴著的東西還給小爺。”機劍伸出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姚韶婷。
剛才那一巴掌,他一點都沒有收力,膽敢這麼說他父母,真是嫌命太長了。
他或許可以忍受旁人對他的譏諷,唯獨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的父母。
“他這是傻了嗎?敢這麼對姚小姐,就不怕遭到姚家人的報複嗎?”
“是啊,看來這人是沒法看見明天的太陽嘍!”
四周的賓客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全都看見了姚韶婷狼狽的模樣,甚至很多人都擺出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機劍絲毫不受周圍人的影響,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這裏鬧起來,丟臉丟的更徹底的隻會是姚家。
他其實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姚韶婷作為家主姚誌城的女兒,姚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而他與姚家的關係也會就此斷絕。
但這有什麼影響嗎?
在他們動手,害他和父母的那一天起,他與他們就已經恩斷義絕,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姚韶婷也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紅腫無時無刻的提醒著她自己被人羞辱了。
淩亂的發絲,以及瞪得通紅的眼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怖。
“啊!”她突然發瘋般的大叫起來,目光凶狠。什麼難聽她就說什麼,現在的她早就忘記了要樹立自己的高雅形象。
“賤骨頭,果然是沒人養的野……”
野種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另一邊的臉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甚至比先前那一巴掌還要狠。
姚韶婷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頭歪向一邊,這力道絕對比她之前打小琴的還要重上不止一點。
小琴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可心中卻沒有來由的感到一陣歡喜。
身為奴仆,她原本應該衝上去護住小姐,可是現在的她怎麼也不願意挪動著步子。
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一些微腫的臉頰,就連厚厚的胭脂都無法遮蓋。
想到這裏,小琴咬了咬唇,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
無數道目光投在姚韶婷的身上,讓她本就眩暈的腦子更是一陣混沌。
四周人明明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她卻是感到了無盡的譏諷和嘲笑。
一個名叫羞恥感的東西從心頭一點點蔓延而上,憤怒的火焰逐漸侵蝕了她的理智。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一次打,永遠都是在長輩的嗬護下長大,也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丟臉過。
更何況,今天還是她的婚嫁之日,若是讓她的未婚夫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以後又該如何立足?
臉上的疼,比直接殺了她還要讓她痛上數倍。
可還未等她想出什麼對策來反擊,頭皮又是一痛,機劍毫不客氣地揪住了她的頭發,隨便幾下就摘掉了她頭上所有的發釵。
粗暴的動作讓姚韶婷精心嗬護著的秀發,都直接被拔掉了好幾根,她終於忍不住了,尖叫一聲,在這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之下,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