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垂頭喪氣出了父親的房間,來到門外低著頭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過了片刻,喬巧兒她們幾個妻妾進來了,端了凳子圍著左少陽坐下。
喬巧兒低聲道:“夫君,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幾個,不忍心讓我們受了委屈才拒絕皇帝賜婚的。我們幾個剛才商量了,都覺得你還是娶了公主吧,老太爺都已經接了聖旨,都答應了,也送了聘禮了,這婚也定了。的確不好再悔婚的。要不然,老太爺是要承擔罪過的。今天看老太爺氣得那樣,的確不能再生氣了,要不然,氣出個好歹來……”
左少陽一擺手:“行了,不要說了,我不娶公主,不單單是為了怕你們幾個受委屈。而且也關係到我的婚姻的態度問題,——我不會娶一個我根本不認識不了解的女人為妻的。當初我拒絕芷兒,理由之一也是這個。再說了,娶公主別以為是什麼美事,公主是什麼?是皇帝的女兒,是君,她來了,咱們都得跟她磕頭。連老太爺老太太都免不了,公婆給兒媳婦磕頭這算哪門子事?”
桑小妹勉強一笑:“我們到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要我的妻子跟我磕頭,但我也不會向妻子磕頭,即使她是一個公主我不幹而且,要我看著父母給兒媳婦磕頭,我也氣不過”左少陽恨聲道,“而且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皇帝把女兒嫁給我,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讓我給他治病可是他的病我真的治不好娶了他的女兒,卻治不好他的病,我怎麼交代?”
四女麵麵相覷,都默不作聲了,這幾位都是賢良淑德守婦道的女子,不敢跟丈夫頂撞的。
一屋子人都默不作聲,這時,門外有丫鬟敲門說道:“老爺,奶奶,飛陽公主來了”
蕭芸飛來了?左少陽忙起身迎了出去,便看見蕭芸飛站在院門口,微笑地瞧著他。
喬巧兒她們幾個急忙迎了上去,親熱地簇擁著蕭芸飛進了屋裏。左少陽也跟了進來坐下。
喬巧兒把剛才他們說的話都複述了一遍給蕭芸飛聽。
蕭芸飛聽罷笑了:“這有什麼擔心的,去找皇後說清楚不就得了嘛。走,我陪你去。”
左少陽想了想,這倒也是,這件事遲早還得說破了,要不然,總也不是一個了局。便帶著一起三妾跟著蕭芸飛來到長孫皇後的屋裏。
此刻,長孫皇後正跟太子李承乾在說話。
太子苦著臉道:“母後,左神醫寧可把父親氣病,都不肯教給父皇長生術,也不願去京城給父皇治病,這可如何是好?”
長孫皇後道:“這件事不能著急,好在你父皇的病有杜銘照料,杜銘說了,幾個月內還不會惡化,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咱們還有時間。”
“可是他老不答應,咱們也不能這樣耗著啊。要不,孩兒去哀求他一番吧。所謂金誠所至金石為開。”
“這時候不要逼他太緊了,他父親因此病倒,已經給他很大震動,但是,這件事太重要了,如果單單是治病,他或許容易下決心,大不了去了看過,隨便開點藥治療,治不好也沒辦法也就是了。但是,孫老神醫的益壽延年術卻非同小可,孫老神醫說了,這種法術是一脈單傳,連他自己傳給了左神醫之後,就不能再傳給別人。要想讓左神醫將如此珍貴的法術傳給你父皇,不費點功夫,不用點心思,是達不到目的的。左神醫現在一直不肯答應的,便主要是這個原因。他憑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法術交給咱們,不傳給他的子女?那就得看咱們的本事了。”
太子歎了口氣,道:“咱們能想的辦法都了,連已經訂婚嫁給右領軍衛將軍趙瑰的常樂公主,都悔婚了轉嫁給他,他卻不要,這件事可怎麼辦啊?”
“常樂公主這婚是聖上定的,不管怎樣也是必須嫁的。不過不能急,得慢慢來,這左神醫是個強眼子,逼急了會適得其反。得給他些時間考慮。住在他家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我已經跟常樂公主說了,這些日子讓她找機會跟左少陽多接觸,多了解,常樂的美貌和才學,我相信一定會喚起左神醫的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