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少陽開始口沫橫飛地宣揚起自己一知半解的佛教知識來,滔滔不絕地讚美佛教的教義比他們傑爾教高明得多,甚至把傑爾教說得一文不值。眼看著達龍辛和四個護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很難看,心中更是高興,估計這下子目標達到了,便總結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如果你們要我去當法王,可以,但是必須聽我的,我覺得咱們這傑爾教的教義不行,必須改,按照佛教的那一套來改,把他們的教義包括神祗都搬過來,弄他個大雜燴,這樣才行,願意的,就按照我這樣做,我就跟你們去,不願意,還是別讓我去當你們的法王了,免得把你們教義搞得烏七八糟,廣大信徒到時候罵你們,我可不負責任”
左少陽洋洋得意說著,掃了五人一眼:“幾位覺得如何?”
達龍辛跟幾個護法用藏語說了一通。幾個人湊在一起商量。好半天,達龍辛才說道:“我們幾個商量了,覺得法王的法旨博大精深,還需要細細琢磨才行,等到了岡仁波齊壇城,我們召集法會,把法王的法旨說了,如果大家都覺得可行,就按照法王的意思辦。”
左少陽瞪眼道:“想開民主生活會啊?嘿嘿,不行這件事隻能集中,不能民主”左少陽也不管他們能否聽懂這幾個詞彙的含義,繼續攪局道:“我可告訴你們,奉我當法王,就必須聽我的,對教義進行徹底改革,誰要不聽,要麼他走,要麼我走”
達龍辛苦著臉用藏語把左少陽的意思翻了一遍。幾人又開始用藏語咕嚕咕嚕爭論了起來。梅朵一邊說一邊瞧自己,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反正不停地提到古辛(法王)這個詞。
吵了半天,達龍辛道:“回稟法王,梅朵說應該堅決按照法王的法旨辦,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其加、帕加和其朱不同意,說這樣改還不如直接信奉佛教得了……”
“對對”左少陽要的就是意見不一的大亂,才好渾水逃走,說道:“幹脆咱們教解散,各自皈依喜歡的佛教教派,更能修得正果你這樣告訴他們好了”如果真這樣,那自己這法王就不用當了,這自然是左少陽的如意算盤。
達龍辛苦著臉道:“法王切莫著急,梅朵剛才說了,法王的法旨絕對不能違抗,法王說改教義,就必須改,要不然,要被忿怒飸鴩本尊吞噬,到地獄永世受苦,不得解脫他們三個害怕了,都答應按照法王的旨意修改教義了。”
左少陽又失算了,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傑爾教的法王,而法王擁有一個傑爾教中最邪惡的邪神,也就是了禪在鬼穀峰上供奉的那個眼睛長在腋下的恐怖邪神這個邪神名叫“忿怒飸鴩本尊”,隻有法王才能供奉,他的法力也隻給法王,法王由此擁有超乎尋常的能量,對於違抗法旨的人,可以直接驅使這位邪神吃掉違抗法旨的人。
梅朵剛才就在用這位邪神威脅三個護法必須聽從左少陽這位法王的法旨。最終三位護法屈服了,表示聽從。
聽了達龍辛的翻譯,左少陽心中一個勁叫苦,看來,自己還是嚴重地低估了古辛法王在這些信徒中的地位,甚至連修改教義這樣涉及到教派原則性的問題,教派中最重要的傳功長老和護法雖然心中不樂意,還是服從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跑去那蒼涼的西域高原當一位教派的法王?
左少陽發覺自己自己簡直無計可施了。兩次逃跑都沒有成功。裝登徒子色狼,人家不怕,還很樂意。威脅要亂改教義,人家也順從,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厭惡自己不讓自己去西域當什麼勞什子法王呢?
他發愣了半天,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說了句:“睡覺”鑽進了梅朵給他搭好的一個犛牛毛編織成的低矮的單人帳篷裏。躺在柔軟的羊毛墊子上,用一條幹淨的羊毛毯蓋在肚子上,閉著眼睡覺。
隻有他這位法王才有帳篷的待遇,其餘的人都是蜷縮在帳篷四周睡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