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歪著腦袋想了想,輕輕咳嗽了兩聲,道:“學兔子吃東西!”
“好好!說得太好了!”左少陽一指杜敬,“就按著孩子說的辦,你不是喜歡磕頭嗎?那就磕吧,要磕響頭喲!磕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再告訴你做什麼。——你們其他人都起來,全部都起來,再跪著我什麼都不答應!”
杜母等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稱謝。望著地上跪著的杜敬。
杜敬真咚咚咚磕頭,左少陽讓旁邊那孩子幫著數,磕到一百個的時候,杜敬額頭已經血淋淋的了,磕到兩百個的時候,他已經頭昏眼花身子發軟,磕到三百個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一頭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呼哧呼哧直喘氣。
左少陽笑道:“你這真沒用,才這麼會就不行了,算了,累死你就沒得玩了,你還是按照剛才孩子的話,在烏龜爬好了。記著,是學烏龜爬,學得不像可不行,孩子可都在旁邊看著的。”
杜敬喘了幾口粗氣,把牙一咬,翻身起來,開始手腳並用學烏龜爬。那幾個小孩年紀太小,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杜敬在烏龜爬,開心地笑著一個勁拍手鼓掌,還在旁邊數數。
杜敬費力地爬了一百多圈,便再也爬不動了,土頭土臉地在地上喘息著。
左少陽怒道:“我沒叫停,幹嘛停下來?繼續爬!”
杜敬掙紮著繼續往前爬,可是力氣用盡,哪裏還爬得動。杜母跪在地上磕頭道:“左公子,讓老身替他爬吧!咳咳咳……”說著便開始在地上爬。
其他的人也跪著跟著爬。
“打住!誰叫你們爬的,你們爬不算數!都快起來!”左少陽大聲道。
一聽不算數,所有的人都起來了,拍著身上的灰塵。
左少陽指著地上趴著的杜敬,冷笑道:“你還真會裝死,行了,不要你學烏龜爬了,最後一項學兔子吃草吧!——不不,你這狗樣不像兔子,還是學狗好了,學狗吃屎,把整個大牢囚犯的糞便都吃光!哈哈哈”
杜敬麵如死灰,掙紮著爬起來坐在地上:“左公子,這……,這如何能吃,整個死牢囚犯的糞便,沒吃完,我,我就撐死了,咳咳咳……”
“哈哈哈,你還真他奶奶的可愛,老子沒讓你一天吃完,慢慢吃,估計一個月能吃掉一個茅廁的糞便,死牢裏沒多少糞便的,估計三五年,七八年,就能吃完了!剛屙下來的新的也要吃喲,吃完了老子就給你這龜孫子治病。哈哈哈”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知道左少陽在故意戲弄杜敬了,麵麵相覷。杜母有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左公子,求你了,這個……,吃屎,我兒實在……,實在是完不成啊……”
“老人家,您太客氣了,你兒子能耐大得很,我一個朝廷五品官員,懸壺濟世的名醫,都被他整到死牢裏等著秋後問斬了,還有什麼他不能做到的呢?吃掉死牢所有的糞便,這對他來陷害更容易嘛,嘿嘿嘿”
杜母苦著臉道:“左公子,小兒的確沒有誣陷公子呀……”
“哦,這麼說是我不耐煩,自己找死進的死牢了?”
一個半大的孩子一邊輕輕咳嗽著,一邊怒道:“是你故意用女人的胎衣入藥,給我堂伯伯吃,我堂伯伯不堪受辱才上吊死的。你被打入死牢,是罪有應得!你不知罪悔罪,還在這羞辱我叔叔,真是厚顏無恥!咳咳咳……”
左少陽愕然,望著這半大的孩子,對杜敬道:“看看,一個新的中山狼!是你播下仇恨的種子的吧?我現在救了你,他們將來說不定便會咬我一口!”
“不不,不會的!”旁邊一個fù人趕緊捂住小孩的嘴,急聲對左少陽道:“公子,孩子口無遮攔,信口胡說的。您別介意。”
“信口胡說?是孩子不會撒謊吧?你們告訴他們什麼,他們就學什麼!”
杜母訕訕道:“公子真的誤會了,我們沒有這樣教孩子,也不知道他從外麵如何得知的,打胡亂說的……”
“好!既然是打胡亂說的,那我就想聽聽真相,——杜敬,你今日正好把家人都請來了,咱們當麵對質,你說說,杜如晦杜宰相,究竟是怎麼死的?是我欺瞞了你,用胎衣給他入藥騙他吃,還是你欺騙我,說你負責勸他服藥,我隻管配藥?說罷,先把真相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