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官小了點,他當然不怎麼在乎,若是太醫令之類的大一點的官,隻怕他就不會這麼不在乎了。要不,就是他覺得官太小了,想嘩眾取寵,知道你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所以當著你的麵又批評仲景醫聖,便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要不然,他用治療中風的方劑跟你交換長壽術,直接把方劑告訴你就行了,何必東拉西扯扯上醫聖去呢?這不是別有目的嗎?”。
孫思邈濃眉皺到一起,想了片刻,緩緩道:“我覺得不太像。”
“為什麼?”
“他剛才說了,中風不是經絡空虛風邪入中所致,仲景醫聖和我們都錯了,而是什麼氣血內虛之上,勞倦內傷,憂思惱怒,嗜食厚味誘發所致。還說如果我不能把這個觀點糾正過來,跟我說了方劑也沒用。我沒辦法理解,就不能很好地隨證加減使用。如果他隻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應該用能討好我的觀點來順著我說才對,而不是直截了當說仲景醫聖我們關於中風的觀點都是錯的,這不是惹我生氣嗎?還有什麼好感可言?所以,這說不通的,應該不是這個目的。”
許胤宗道:“那還有什麼目的?難不成他還真認為仲景醫聖的觀點錯了不成?”
孫思邈緩緩道:“如果真是這樣呢?”
許胤宗一愣:“孫老頭,你不會中這小子邪了吧?也懷疑仲景醫聖是錯的?”
孫思邈隻是下意識這麼一閃念,在他們心目中,張仲景便是一座神,如同文革時**在**群眾心中的的地位一般,每一句話都是真理,不可能有絲毫錯誤,所以,孫思邈笑了笑,道:“是啊,這小子也的歪論肯定是錯的,可是,他為什麼又能用便宜的方劑治好中風病症呢?這些病症都是經過核實的,的確是真的。”
“嗨瞎貓還碰到死老鼠呢或許正是這小子不知從哪裏得了這麼個偏方,能用便宜的藥材治好中風,便生搬硬套,非要扯上仲景醫聖的論斷錯誤,以便標新立異、嘩眾取寵”
孫思邈緩緩搖頭:“看著又不太不像……”
“還不是裝唄算了,孫老頭,這小子的謬論去想它做什麼,你要真眼紅那方子,我教你一個乖。”
“什麼?”
“回頭你去找他,不管他說什麼,都點頭打哈哈,等得了他的方子再說,這方子總不是假的吧?你用長壽術跟他換得,量他沒膽子騙你。”
孫思邈又搖搖頭:“不好,他說了,這治療中風的方子不止一個,要分型論治,必須理解他的理論,才能真正使用這些方子,而不單單是一個方子那麼簡單。”
“這也好辦啊,你先不說話,聽他說,完完整整聽了,拿回來,那些謬論不管他,那些有用的學了,不就行了嘛。你以前買方子,不也是這樣的嗎?難不成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不是要拿回來自己刪刪減減?”
孫思邈還是搖頭道:“我能感覺到這小郎中說的話不是瞎說,他的治療中風的這一係列方藥,都是建立在他這一套歪理上的,如果不能接受他這個理論,就的確不能學會他這些方藥。”
“那你打算怎麼辦?找他聽他說這套歪理?”
“自然不會,先緩緩,我腦子有些亂,想段時間再說,反正不著急。”
“那也行。”許胤宗道,“附片問題怎麼辦?”
“現在看來,這娃娃新法炮製的附片超量使用倒不會中毒,但是,療效如果,目前隻有少數個案證實了卻是有療效,但還沒有的大大範圍使用的驗證,我的意思,是讓太醫署組織所屬五個醫館和京城一些知名的私人醫館進行做專門藥物適用,看看療效到底如何,然後再做處理。
“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果這附片真的有療效,而超量使用也安全可靠,很多方劑都能安全地使用附片,那當真是病患的一個福音。”
“是,所以這個測試一定要組織好,時間可以長一些,觀察清楚之後,才好決定。”
“那就確定半年時間吧。”
孫思邈點點頭:“左少陽把附片的炮製方法獨家賣給了合州恒昌藥行,所以,得讓恒昌藥行到京城來開設藥行,提供藥材。不然沒東西測試啊。”
許胤宗道:“也不知道當初左少陽賣給他這方子賣了多少錢,如果一旦確定以後采用這種新法炮製的附片,全國都得跟他恒昌藥行買,他恒昌藥行隻靠這一味藥的炮製批發出售就夠他賺的腦滿腸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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