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多事不知道,說不清楚……”
左少陽笑道:“不用說了,這個關係重大,就不要說了。老伯病情逐步好轉,說明藥是對路的,繼續按照這個服用,暫時不需要更改藥方。我走了。”說罷,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左大夫等等!”牛把式狠狠瞪了牛老太一眼,對左少陽叫道,“這事說給你聽,也好有個防備!”
“不用,我與世無爭,不需要防備誰。我也不希望因此給你們帶來麻煩。”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呐!天下做官的都在他手心下,你不知道他的秉性,隻怕有一天會壞在他手裏呀!”
左少陽已經走到了門邊,一聽這話,站住了,回過身來,緩緩低聲道:“你說的,莫非是禦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杜淹杜大人?”
牛把式點點頭,歎了口氣:“杜大老爺心胸狹窄,手段殘忍,殺人不見血,你在京城當官,免不了將來要跟他打交道的。我在他府上當馬夫這麼多年,被他整得妻離子散的官吏看得太多了!”
左少陽若隻是個小醫官,又與杜淹沒有什麼瓜葛,他也就無所謂,反正自己這芝麻官也不會去惹到這位權臣的。人家也不會閑極無聊主動找自己這小醫官過不去。所以不聽也罷,可是,自己出手救過杜淹,而自己這醫官是杜淹親自保薦的,而收了人家一棟宅院,前些日子又見甄瑤對杜淹恨之入骨,又聽伍舒說他花錢從杜淹那買了官,才轉行從政了。所以,他很想知道,被自己救了一命的這位權臣杜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左少陽走了回來坐下,望著牛把式:“如果涉及隱秘會帶來麻煩,還是不要說得好。”
“也沒有什麼可隱秘的,我一個車把式,也不可能知道杜大老爺的什麼隱秘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一些事。我先說我上此次差點死在杜家的事吧,——兩前的冬天,我趕車送杜大老爺上早朝,連著幾天下雪,地上都結了冰了,我不敢趕馬快了,生怕滑倒,但是杜老太爺讓我加快速度。我忙有冰,不能太快了,他揚手就給了我一個嘴巴,把我牙齒都打出血了。我隻能打馬快行,結果,在意街角拐彎,地上結冰太滑了,馬車便翻在了路邊。我摔得在街邊青石板上,腦袋正磕在地上,當時就昏死過去了。”
左少陽道:“這是你中風之前的事情嗎?”
“是,三天之後我就中風了。”
“嗯,你這中風,很可能與這次外傷有關。你接著說。”
“好,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老宅了,兩手反綁著捆在馬廄院子的樁子上,腦袋上的血都凝固了,兩個老太爺的親兵正用冷水潑我,我是被凍醒的。我嚇壞了,忙問怎麼回事?問老太爺傷勢如何?一個親兵冷笑著沒搭理我,扔下水盆,叫另一人盯著我,他去稟報去了。過不多久,老太爺的親兵隊正大人來了,他姓冷,冷隊正二話不說,便讓人扒光我的上衣,親自掄著浸水的牛筋皮鞭一頓狠打,打得我死去活來,慘叫饒命。”
左少陽道:“這個冷隊正,長得如何?”
“呃,五短身材,小個子,眼睛冷冷的很陰森。”
左少陽心中暗自點頭,他上次為了躲避杜淹,曾經在老神醫甄立言斷言杜淹必死的那天,躲在城裏小巷中,還是被杜淹的人發現了,當時攔住自己的人,也是自稱是老太爺的親兵首領,就是這付摸樣,接自己的那人,應該就是鞭笞鞭笞牛把式的那為親兵隊正。當時見他和顏悅色的,想不到如此狠毒。
左少陽讓牛把式接著說,牛把式道:“我不知道冷隊正為什麼要這麼狠打我,想必是我駕車翻車了,傷了杜大老爺,所以一個勁求饒。”
“就算傷到了杜大老爺,也不能怪你,你當時已經小心駕車了,是他強令你駕車快跑的。”
“話是這麼說,可我是車把式,車翻了,到底是我的錯,這是怎麼都躲不過去的罪責。所以冷隊正把握打了一頓皮鞭之後,我昏死了,他又用冷水把我澆醒,我便不停賠罪,說我錯了,求他饒命。可是冷隊正說了一句話,我才知道,我原來犯的,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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