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左少陽被一陣吵鬧聲驚醒,急忙起身出來,隻見桑家住的房間門口,客棧掌櫃和幾個店二正在跟黃芹他們爭吵。白芷寒也在旁邊忙著黃芹她們說話。左少陽疾步過去:“怎麼了?”
客棧掌櫃一見左少陽過來,急忙躬身陪笑道:“左公子,吵著您了吧?抱歉抱歉。”
“怎麼回事?”
“嗯…………,這個…………”掌櫃的覺得很不好啟齒。
黃芹啞著嗓子道:“他們要趕我們走,生怕婆婆死在他們客棧!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良心?”
一個店二怒道:“誰沒良心?我們開客棧做生意,住著四海來的客人,大家出門在外,誰不想圖個吉利,要是客棧裏停了個死人,誰還願意住?誰不覺得晦氣?你們隻顧自己哭得痛快,也不想想別人,到底誰沒有良心?”
黃芹嘶聲道:“誰願意啊?你們家難道沒有三災六難,你們家個個都是老不死?”
那店二眼睛都瞪圓了,氣得咧嘴又要叫,客棧掌櫃的一擺手:“行了,別說了!”轉過臉陪笑道:“姑娘,不是我們不通人情,的確是,這個,客棧裏死人是很忌諱的,鄙人剛才已經說了,幾位的房錢一文不收,隻求能將病人送醫館醫治,這也是人之常情啊,人病了不送醫館,光擺在客棧房間裏哭,隻怕也不是孝順之道啊。”
桑妹哭道:“沒用的,左公子都看不好,天底下就沒人能看好了。”左少陽搖頭道:“那倒未必,送去隆州其他醫館看看也好,如果都不成,還是盡早運回合州的好,總不能讓老人家客死他鄉。”
客棧掌櫃的大喜,想不到左少陽會幫自己說話,連聲感謝,又衝著桑老爹他們一個勁作揖賠罪。左少陽對桑妹道:“這樣吧,你們送伯母去醫館診病,我也要去給幾個唐患複診,完了之後,若還是不行,我陪你們一起回合州。這邊的診病也差不多了。
桑妹感激地點點頭。黃芹卻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哀怨,搞得左少陽有些莫名其妙。
整整一個上午,桑家人雇了馬車,運著桑母四處求醫,把整個隆州大大的醫館藥鋪都找光了,都是搖頭說沒救了,讓準備後世,連安慰劑都不願意開。
這個結果左少陽早已經預料到,所以,已經請祝掌櫃幫著雇了兩輛遠途馬車,商量好了價錢,準備把桑母運回合州。
給田少爺等病患複診完之後,他帶著白芷寒又去了恒昌藥行,跟祝掌櫃辭別,然後回到客棧。
等桑妹他們的時候,他想來想去,還是開了一副藥,以附子、生大黃、黃連、吳茱萸和生薑煎湯,這是一種應急的方劑,不能治水腫,但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病情繼續惡化。
等桑妹他們哭哭啼啼回到客棧,客棧自然不肯再讓他們進門。好在左少陽早有準備,直接讓他們將桑母放在馬車上,桑妹他們回房取了行囊,桑老爹守著桑母坐一輛,桑妹和黃芹坐另一輛。左少陽拿出熬好的湯藥,讓桑妹給桑母服下。同時告訴他們,這個藥隻能暫時保命。
桑家人把整個隆州轉完了,得知桑母這病果然是不治之症,並非左少陽不願意治,也就死了心,現在隻希望能盡快趕回合州,別死在半道上。左少陽他們來的時候坐的是牛車,度太慢,生怕桑母死在路上,所以跟祝掌櫃一商量,把恒昌藥行的一輛馬車借給左少陽,牛車則由藥行馬車夫趕著後麵跟來,等到了合州之後,馬車夫再把牛車交給左家,把馬車趕回隆州。
三架馬車星夜兼程往合州趕,桑妹守著母親隻是哭,黃芹躲著左少陽和白芷寒,甚至連話都不肯跟他們說,這讓左少陽更是鬱悶。不知道究竟怎麼了。或許是現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心情不好吧。
第二天淩晨,左少陽正抱著白芷寒在馬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現馬車停了,接著,車棚外傳來桑妹的聲音:“左公子!”左少陽和白芷寒都醒了,忙分開,左少陽撩起車簾,看了看車外,漆黑一片,滿天的繁星都不見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人正氣最弱的時候,很多危重病人,就是這個時候死去的,不禁心頭一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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