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妹跑出門,衝到左少陽房門口,顧不得拍門,猛地推開了房門:“左公子,我娘她……”
桑妹猛地站住了,屋裏,白芷寒快離開左少陽的懷抱,卻還是讓桑妹看了個一清二楚,怔怔地瞧著白芷寒,又看了看左少陽:“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左少陽笑了笑,道:“妹,剛才我本來要告訴你的,現在說也不晚,一芷兒,就是你們的白大哥,其實,她是女人,是我回去就準備娶的原配正妻。”
桑妹更是驚詫:“你說什麼?白大哥是……,是女人?”
“是的,她是我家隔壁瞿老太爺的外孫女。隻因為表麵上她是我的藥童,為了方便診病,所以我讓她女扮男裝。將來你過門了,她就是你們的大奶奶。”
桑妹簡直目瞪口呆,心想她要是女人,那嫂子那算怎麼檔子事?不過現在顧不上這件事了,急聲道:“左公子,你快去看看我娘吧,她昏死過去了。”
左少陽和白芷寒都是一驚,急忙出門,來到桑母的房間。
桑母兩眼緊閉躺在g上,鼻孔和嘴角都有暗紅sè鮮血流出,嘴烏紫,兩眼翻白,手足不停抽搐,呼吸出氣如風箱一般。
左少陽忙坐在g沿,叫道:“伯母,聽得到我說話嗎?聽見的話張開嘴,我看看你的舌象。”
桑母依舊兩眼翻白呼哧喘著粗氣,嘴也不張。
左少陽提腕診脈,現脈虛浮而數,心頭一沉,急忙起身,掐住她臉頰想查看舌象,桑母頭一歪,喉嚨裏咕咕連聲,湧出不少帶血的嘔吐物,同時,嘴裏飄出一股尿味!
然後,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兩眼閉緊了。隻過的片刻,喉嚨裏又咕咕連聲,左少陽急忙將她頭側歪著,隨即桑母又是一陣嘔吐,短短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吐了好幾次!嘴裏尿味更濃了。
左少陽慢慢直起腰,歎了口氣,搖搖頭,一言不,背著手轉身出門。
桑妹急了,追出來道:“左公子!”
左少陽站住了,回身望著她,黯然道:“我去拿藥。不過,伯母的病,吃藥也隻怕是……,沒救了!”
啊!
桑妹身子打了個晃,扶住欄杆。
隔壁屋裏黃芹衝了出來,臉上滿是眼淚,一眼瞧見左少陽身後的白芷寒,不禁眼圈又紅了,哽咽問道:“婆婆怎麼了?”
桑妹顧不上回答,跑過去抓住左少陽的胳膊:“你,你救救我娘吧!”
桑老爹也哭喪著臉道:“是啊,左公子,你就再救救妹她娘吧,她好歹也是妹的娘啊……”
左少陽兩手一攤:“上次我就已經提醒過了,她這病絕對不能再問錢的事情,凡事再不要斤斤計較,否則,肯定還會再次作,雖然再次作之後是否會肯定死不一定,但是,程度會一次比一次重,這是肯定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兩個月伯母的水腫病應該又作了幾次,她還不吸取教訓,卻一再被情誌所左右,水腫病也就無法根治,她正氣已經極度虛衰,隻怕抵擋不住水腫病的再次侵襲。
這些,我上次都說得一清二楚的了,對吧?”
桑老爹哭喪著臉道:“是,左公子,你是提醒過的,我們也想辦法不讓她管,可是我妹她娘這脾氣…………,左公子,求你再想想辦法吧?我知道妹她娘有些過分,說話出爾反爾,如果這一次你救活她,我拚死都不讓她再沾錢的事情。”
“這一次,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伯母水腫之下口鼻出血,是水濁傷及血絡,手腳抽搐,〖肢〗體震顫神昏,是水濁上méng心包,肝風內動之證。她現在嘔吐不止,肯定便已然不通,這是水濕蘊久成濁,濁邪阻閉三焦而成關格:這些諸多惡變,提示伯母水腫病是脾腎敗絕,內閉外脫惡變的危症,命懸一線了!”
桑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流著淚道:“左公子,你再想想辦法,救救我娘吧!”
“真的沒辦法…………,我去取點藥來,這藥也隻能暫時抑製病情進一步惡化,卻是不能治好她這病的。”說罷,跑回屋裏,從急診箱裏取出一個瓷瓶,拿回來,遞給桑妹:“這藥名叫玉樞丹,能化痰開竅,避穢解毒。可以暫時應對水腫內閉外脫的危症。也好讓她留幾句遺言。每次兩顆,每天兩次。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也不會拿病人的病痛當籌碼,伯母這病,已經病入膏盲,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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