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會,——外麵在吵什麼呢?”
白芷寒道:“那樊黑臉來了,帶了一大幫子傷兵求醫來了,老爺正在給他們治傷。”
左少陽大著舌頭道:“你怎麼不去幫忙?”
白芷寒俏臉一冷:“我是你的奴婢,不是官兵的奴婢,他們受傷,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幫他們。”
“你這人……,唉,扶我起來,我去看看!”左少陽睡了一覺,又喝了人參四逆湯和稀粥,大失血有了明顯緩解,精神也好多了。
“不行!”
“為什麼?”
“老爺和太太交代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你出去,你隻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是……”
“沒有可是!”
“人命關天!快扶我起來!少廢話!”
“我去瞧過了,不會沒命,隻是手腳殘廢而已!”
“什麼意思?”
“這些傷兵都是外傷,已經不流血了,隻是樊黑臉不相信那些隨軍郎中,所以帶來要重新處理傷口。”
“那也得去看看,扶我起來!”
“不行!”
“哎呦你這大板牙,敢不聽我的話?”左少陽本來舌頭受傷,說話就不利索,這一著急,更是口齒不清了。
白芷寒還是聽清了,陰著臉道:“別的都聽,這話不聽!——不準叫我大板牙!”
“喲,你這大板牙還敢跟我叫板,我就叫了,怎麼著?——大板牙!”
“你!你!!”
“?”左少陽差點暈倒,心想自己附身的這小郎中胯下那話兒並不算小啊,他為什麼要說自己,莫非趁自己昏倒時偷瞧過不成?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大著舌頭道:“你……,你憑什麼說,我……?”
“誰讓你叫我大板牙,我就叫你。”
“你門牙大,本來就是大板牙嘛!”
“那你也!”
“我的……,不小啊。”
白芷寒上下打量了他的身材一下,哼了一聲:“瞧你又幹又瘦這樣,不什麼?”
左少陽見她說這話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似乎並沒有把這詞跟男人那話兒聯係在一起,這才明白,原來這裏地方方言管身材幹瘦的人叫,意思近乎於現代的“小雞仔”,或者“秧雞子”,與男人的話兒沒關係。
左少陽這才鬆了口氣,這一鬧,對她也凶不起來了,隻能來軟的:“好妹子,你就扶我起來看看行不行?”
“不行!”白芷寒板著臉軟硬不吃。
“你真不扶?”
“不!”
“那好!——樊隊正!樊隊正!”左少陽扯著嗓門喊。
白芷寒被嚇了一跳,忙道:“別叫了!”
“誰叫你不幫我!——樊隊正……!”
左少陽扯著嗓門喊了起來。他吃了三顆人參四逆丸,又喝了幾大碗人參湯和稀粥,又飽飽地睡了一覺,力氣已經恢複不少,所以這聲音很大,外邊樊黑臉終於聽到了,腳步聲來到門前,咚咚敲了敲,吱呀一聲推開了門:“小郎中!你醒了……,你怎麼說話這味?舌頭受傷了?——啊?”
樊黑臉說著話,扭臉看見白衣如雪的白芷寒,傾國傾城之貌,不禁看呆了。
白芷寒哼了一聲,把臉側了過去。
樊黑臉兀自不覺,依舊傻呆呆瞧著她。
左少陽輕咳一聲,道:“樊隊正,麻煩你扶我起來,我去看看受傷的兵士們。給他們療傷。”
樊黑臉這才從夢中驚醒一般,訕訕道:“這個……,嘿嘿,小郎中,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攙扶我去大堂替兄弟們查看傷情!”
“啊?”樊黑臉有些遲疑,回頭看了看大堂情況,低聲道:“小郎中放心,弟兄們傷勢都不太重,你爹正在給大夥治療呢,我們都聽說,你昨夜為了救治我們激戰負傷的兄弟,自己挨了一家夥,大腿被切了一這麼長的大口子,差點沒命,兄弟們聽了都很感激,想著你一個郎中都這麼舍生忘死的,我們這些吃皇糧的,還有什麼逃避的借口的,眾兄弟都很敬佩的。所以我叮囑了大家不要吵鬧,別影響你休息,偏生這幫王八蛋不停招呼,大呼小叫的,還是把你給吵醒了,當真氣死我了!——你放心,兄弟們有令尊救治,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沒有一個傷重要死的,還不用勞你出手。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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