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截路.早已經氣喘籲籲.聽到傷兵喊救命、顧不得自己就是重傷員、讓二女攙扶著自己去給這些傷兵治傷救命。
二女剛開始不同意.但熬不過他.又見他服藥止血後,稍稍有點精神,沒有昏劂的跡象。這才同意了,不過要求他隻給沿途發現的危急傷員救治。左少陽答應了、二女這才攙扶給沿路看見的傷兵救治。
左少陽兩手凍僵了還沒援和過來.沒辦法.隻有由苗佩蘭攙扶左少陽坐下.然後左少陽指點白芷寒給最危重的救治傷員.這些傷員一般都是大夫血的,縫合傷口包括縫合血管.白芷寒已經從左少陽那裏學會了,又有左少陽在一旁親自指點.所以處理都很到位。至於其他骨折及失伍量不太大還能堅持的傷兵.隻能留給很快會出城營救的官兵隨軍郎中們救治。
山坡上救治了幾個傷兵之後,終於下到官道.苗佩蘭從官道旁的山溝裏找到了一副擔架.讓左少陽躺下.兩人抬著,往合州方向疾步走去。
路上又遇到幾個需要緊急處理的大失血傷員.二女便把他放下,讓他指點白芷寒給搶救傷員。
就這樣走走停停,傷兵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好在大多數傷兵的傷都還能堅持.不用耽誤太久。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終於盼來了官兵營救隊和郎中們。源源不斷從城裏出來.把傷兵們抬回城裏去.奇怪的是,敵軍也不趁著機會攻城,也不襲擊這些救援傷兵的兵士。甚至都沒有露麵。
既然救援人員趕到,二女便不再停留.一口氣將左少陽抬到了合州城。
他們先前救治傷員.大概走出了十數裏路。回來也是十多裏,二女把左少陽抬到城門口時.苗佩蘭還沒什麼.白芷寒幾乎要累散架了,頭發散亂,嬌喘籲籲,搖搖晃晃。這還是左少陽見白芷寒體力不支,撐起半個身子,幾乎是坐在苗佩蘭這一頭.白芷寒這才堅持到了城門口。
守城官兵中有那個先前給左少陽軍醫服裝和刀盾的劉火長.見他為了救治傷兵.自己身負重傷.很是感動.要二女將他送到官兵醫治站救治。
左少陽搖頭拒絕了,他朝那官兵戰攪救治醫館方向瞧了瞧,見那邊燈火通明.哭聲叫罵聲聲聲入耳,亂哄哄跟菜市場似的.身邊又不時有民壯從城外抬回一個個傷兵住哪裏去.想必那裏傷員已經爆滿.知道這一場官兵損失慘重,心中沉甸甸的。
苗佩蘭和白芷寒把左少陽往貴芝堂抬。
天已經亮了.若是往常.這時候滿大街都是行人的.現在因為打仗.百姓都害怕.好多人都躲在屋裏不敢出來.街上行人少了很多,但也有一些膽大的,或者有事情忙著要做的,大著膽子上街。見到他們抬著擔架過來,都慌忙躲開.探頭查看是誰。
很快有人認出了是貴芝堂的小郎中.見他一身鮮血蜷縮著身子不動、還以為死了.嘰嘰喳喳議論著.也不好攔下詢問。
就這樣.二女抬著氣息奄奄的左少陽匆匆穿過大街.終於來到了貴芝堂。
還沒到門口.遠遠的看見梁氏等人正站在門口翹首望著,突然看見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往藥鋪這邊過來,梁氏便感覺不好.心中有些發慌,迎上前幾步仔細一看,抬擔架的正是苗佩蘭和白芷寒.頓時嚇得一哆嗦.見擔架上的人半躺著.背對著這邊,看不清臉,不過身形很像自己的兒子.慌忙小跑迎上去,看見擔架上那人果然便是左少陽!隻見他全身都是血跡斑斑.特別是一條右腿仿佛從血槳裏撈出來似的。
梁氏嚇得兩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撲上去抱住左少陽:“忠兒!忠兒你這是怎麼了……?,梁氏哆索著把他緊緊樓在懷裏.跟護仔的母雞似的.一雙長滿老繭的枯手模著他的臉還有那受傷的腿,全身抖得跟篩糠一般。
轉頭朝藥鋪聲嘶力竭叫著:“老爺!老爺不得了了!快來啊!天要塌下來了。。。老爺快來啊……!、
左少陽忙道:“娘.一點小傷.沒事……,“還說沒事!”梁氏緊緊抱著兒子,邊哭著一邊撕心裂肺一般狂喊著:“老爺!老爺快啊!老爺!嗚嗚左貴從來沒聽過妻子如此驚慌失措叫嚷過.忙不迭從屋裏跑了出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老爺不得了了…….嗚嗚嗚.忠兒….忠兒受傷了!好多血……!全身上下好多血。。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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